武府的会客厅里,武承嗣将一只茶碗摔得粉碎,咬牙切齿道:“胡喜乐这个老东西,竟然阻止我见陛下!他好大的胆子!”
张光弼仿佛早已知道了这个情况,劝道:“武大人您何必着急呢?”
“我怎么能不着急!姑姑病了,我却见不到她,怎知圣意如何?如果说让这些太子党抢了先,威逼皇上让位给太子,那咱们的富贵可就真没戏了!”
武承嗣怒道。
“我看未必。”
张光弼摇了摇头。
“哦?那依你之见呢?”
武承嗣问道。
“我们见不到陛下,他们李姓大臣也未必见得到。你没有感觉到,我们去找胡喜乐的时候,他的眼神中不时的闪烁出一种不安。”
张光弼缓缓端起一杯香茗,呷了一口。
“说下去!”
武承嗣不由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如果说真的是皇上的命令,他完全可以理直气壮的把我们拒之门外。”
张光弼说道:“但是他心虚了。”
“你的意思是有人挟持了我的姑姑,然后控制不让我们见她?!”
武承嗣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推论。
“我知道武大人您不敢相信,但是除此之外,有其他的可能吗?”
张光弼道。
“谁这么大的胆子?敢挟持我姑姑?!”
武承嗣道。
“张六郎!”
“一个低贱的男宠,我姑姑的一条狗而已,哪有这么大的胆子,张大人您也太高看他了!”
武承嗣觉得这张大人今天是不是犯了糊涂,一个后宫男宠,任他怎么闹,他也掀起不起多大的风浪。
“不!”
张光弼摇了摇头:“此人虽然惹人厌恶,心胸狭窄,但是城府很深,而且很喜欢笼络宫中的人,你还记得张昌宗的下人被杀一案吗?”
“死了几个下人,这种小事,我早不记得了!”
武承嗣不屑道。
“我问过了当天协助狄仁杰查案的宫中卫士。”
张光弼盯着武承嗣,继续说道:“其实他那天晚上是在请胡喜乐吃饭,还吃掉了两只异邦进贡的飞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