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真是后生可畏啊。
“还是交给你干好,我也巴不得你能干好。”
赵启章言不由衷地说,“只是,就怕村里的人有意见了。”
赵东城沉下了脸:“谁有意见,谁可以给我当面提,我保证把他说得心服口服,不能个别人有意见,就打全村人的旗号,对于个别人,不要说我干,就是其他任何人干,只要不是他本人干,他都会有意见,这样的人,你理他又有什么用呢。”
赵东城现,赵启章看样子有点吃不住了。
但赵启章也知道赵东城的脾气,所以尽管心里不高兴,也没敢明显地表露出来,只是挑战似的说:“你这一关能不能过去,现在说好像还有点过早。”
赵东城立即应战:“你就看着好了。”
他吸完了一支烟,起身告辞。
赵启章按常理客气道:“不再多坐会儿了?”
“不敢再打扰了,你快休息吧,不然身体垮了,你干起这些得心应手的事来,可就不利索了。”
赵东城似笑非笑着。
赵启章是何等聪明之人,他早就知道来者不善,但赵东城一直反话正说,矛头也没指名道姓地指向谁,所以他就是想反驳,也无从反驳。
他听着觉得憋气,正要反击几句,赵东城却已经哈哈大笑着扬长而去了。
第二天早晨吃罢饭,赵东城骑上摩托车直奔双桥镇信用社。
“我也是刚听派出所的人说,你已经回来了,有一点我不太明白,既然他们说得那么严重,咋又这么快让你回来了呢?”
简单客套之后,孙主任开门见山地问道。
赵东城想了想,还是跟他说了实话:“我跟徐海彪做了一个秘密交易,是他把我保出来的。”
孙主任恍然大悟,连连点头道:“噢,怪不得。徐海彪我知道,这个人能量很大的,他一开始在镇政府只是个跑腿的,听说他县里有亲戚,他这个亲戚官儿还不小,你看看徐海彪升得有多快就知道了。
我还听说,他现在正跟工委书记桑奎竞争党委副书记和镇长呢,看起来前途无量啊。
他能帮你,那你回来这么快就不奇怪了。”
“我现在还有一个麻烦。”
赵东城语气有些沉重地说。
“什么麻烦?”
“我的窑厂被镇里收走了,说要交给我们行政村,昨天已经被迫停火。”
“什么?!”
孙主任惊讶得差点跳起来,“这怎么可能啊,你手续齐全,是合法经营嘛。”
“就是你刚才提到的桑奎给收走的,他现在是我们行政村的把点干部,他跟我来硬的,我到哪里说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