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启也察觉到了他的脆弱,心脏砰砰直跳。这些天塞满太多东西以致敏感异常的心竟因此泛出小小的酸涩,仿佛不忍。
“……有的。”
他闭了闭眼睛。
以他的心思,明明可以相处很多种满分答案,但真到了这个时候,面对威利毫不掩饰的伤感,他竟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只想得起把两个人相扣的手拉到自己的左胸。
“我有心,它和你胸膛里那颗一模一样,但它是我无法选择的,我做不到像你一样去控制它。”
“你只是有心脏,不代表那是你的心。”
“我不知道……”
“不、知、道。”
于是威利再也控制不住理智了。他的自卑与难过像面具一眼片片碎裂,露出底下藏得严实的愤怒来,他一字一顿地重复凌启的回答,手上不自觉地施力按紧凌启:“哪怕你说之前那几年在一起的感情不是作假,我也愿意原谅你,但你说,你不知道?”
凌启这次才回过味来,退无可退地往沙深处缩,气势弱了下去:“那的确不是作假,我只是没想用从前的感情绑架你。”
威利冷笑:“说晚了。”
他把自己身体的重量都压上凌启的身体,放纵自己享受心上人的局促与不安:“我不会再顾及你了,我要和你做爱,就像你在地底和‘它’做的那样。我只问一句,你是选择配合我,还是要我强迫你?”
“这是报复吗?”
凌启稍微冷静下来。
“不。”
威利道,“这只是情侣之间该做的事情而已。”
“我们是吗?”
“从现在开始是了。”
威利狠狠嘬了一口凌启的下唇,把那片柔软染上红艳的颜色:“这回不会再由你说了算。还是一样的,你可以选择配合,也可以选择——”
“可以。”
凌启轻声打断。
在威利片刻的充楞中,他叹了口气,反客为主地抚上威利的侧脸:“我想要的确实是别的,但本意不是为了伤害你。我可能没办法回应你的感情,但可以配合你。这一次不是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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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的狗吗?”
“是。”
“汪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