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不是那个谁吗?天境峰那个杂役弟子,聂更阑!”
“今日度雷劫的就是他吧!听说已经升到筑基中期,成为内门弟子了!”
“不是吧,我是不是眼花了?他怎么生得比从前还好看了?这体质,不愧是小倌出身,出落得越……”
兴许是注意到聂更阑忽然扫过来的阴沉眼神,那些议论的弟子都害怕地低下头飞快走了。
如今聂更阑已经筑基中期,不是他们这些连炼气都还没入门的弟子可以比拟的。
拓音阁院门前聚集的弟子很快散了,又重新来了几个。
聂更阑叫住一个女弟子,那女弟子吓了一跳,然后慢吞吞走过来,“道友,你、你找我有事?”
“道友,可否问你一事。”
聂更阑行了一礼。
女弟子哦了一声,回答得倒是干脆:“可以的,你问吧。”
聂更阑:“敢问过去一年多,妙音峰可曾生过什么大事?”
“大事?”
女弟子做回忆状,然后摇摇头,“并没有呀。”
“那道友可知,那只灌鸟为何无故突然失忆?”
“灌灌,珍珠鸡?”
女弟子沉吟,“这我倒是不曾注意过,它不是每日都骂骂咧咧的么,并没有什么不同之处,对了,道友说的失忆是怎么回事,你又是如何现它失忆的?”
聂更阑默然。
看来这位道友并不清楚。
灌灌一向嘴巴坏,能与弟子深交也不太可能。
这时,女弟子的一个同伴拎着食盒回来了,她连忙朝同伴招手:“之蝶,你过来。”
叫之蝶的弟子好奇地打量同伴身边的少年,“咦,他不是那个四灵根的……今日忽然筑基了的那位么?!”
“是是是,之蝶,这位道友想问你,你知不知道那只灌鸟是否失忆过?”
女弟子问。
之蝶惊奇地眨眨眼,放下食盒,道:“失忆?我还真记起一件事,那还要从去年说起……”
原来在去年,有一次之蝶无意间踩到一只掉落的灵果,随后她就现那是灌鸟掉在地上的,遂被它一边破口大骂一边绕着拓音阁追了好几圈。
“丑丫头,还戴个梅花钿,再戴你也成为不了美人!”
灌鸟记仇,之蝶从那日起每次碰到它都会被嘲笑脸上的梅花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