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
只接了一小半杯水,她喝两口就没了。
尤愿不得不在空杯以后把它放回茶几上,她看向神色柔和的郁凌霜,默默地为自己的行为找着解释:“洗完澡以后会有点渴,你不会渴吗?”
“我也喝过水了。”
郁凌霜点头。
“嗯,喝过就好,免得你来我这里还把你给渴到。”
尤愿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郁凌霜细细睨着她,看着她不自然的神情,抬起手来想要把她耳边的头往后别。
尤愿却下意识地往后撤了些。
“头。”
郁凌霜的手悬在半空,有些疑惑的口吻,“不能碰吗?”
尤愿回过神来,凑近她:“可以。”
又为自己刚刚的行为道歉:“不好意思,小霜,我……我太紧张了。”
郁凌霜如愿把她的那缕头别到她耳后,柔声说:“没关系,我知道。”
“我还有点不能理解……”
“不能理解什么。”
“你为什么要去次卧睡觉。”
尤愿放松了些,把自己的脑袋顶在郁凌霜的肩头,她不敢看郁凌霜的眼,自己的耳朵却默默地红透,“不能跟我一起睡觉吗?”
郁凌霜一怔,前倾,抱住她,低笑一声,问:“你说过的,隔壁那间房永远有我的居住权,你忘了?”
“我不记得了。”
她才不要记得。
“小愿……”
郁凌霜侧头,轻啄了一下她的耳朵,怀里的人颤了下,“你说你要适应,其实我觉得我也需要。”
两人就穿着偏单薄的睡衣裤,空调将室内的温度吹成二十六七度。
不热,不冷。
她们却隐隐都有在冒汗的趋势。
“不再是适应我来到云城的生活,而是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