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意识会逐渐涣散,她的所有感官都会汇集,似乎就连血液都在叫嚣着、疯狂着。
尤愿又抱着她:“是因为我喜欢你,郁凌霜。”
郁凌霜神色松动,心间柔软,她又去觅着尤愿的唇:“我知道。”
她舔了舔尤愿的唇瓣,“我也喜欢你,很喜欢你。”
抱了一小会儿,尤愿拍拍郁凌霜的手腕,示意她把手收上来。
郁凌霜照做,就看着佯装镇定的尤愿亲自摘掉她中指上的指套,这一幕画面明明没什么,却更有冲击性,刺激着两人的目光。
尤愿用指尖捏着丢进垃圾桶,眼神有些闪躲。
郁凌霜愣了下神,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耳朵红红地拿过一旁备着的湿纸巾,拆开。
她没让尤愿自己擦,而是由自己动手。
细致却温柔,只是难免不小心碰到,她有些无辜,说:“不是故意。”
她又禁不住问,“湿巾凉吗?”
尤愿身上盖着睡衣,但大片肌肤还裸露在外,暖色的灯光之下泛着一层柔光。
听见郁凌霜的问题,她缓缓点头:“有一点。”
又笑了下,“反正我会让你知道到底凉不凉。”
郁凌霜抿了抿唇,在尤愿打趣的眼神里,点头:“好。”
这段对话是什么意思两人心知肚明。
可真的当尤愿调换位置探手触碰到时,她还是有些许的惊讶。
因为郁凌霜并没有比她好到哪儿去。
湿腻、粘稠。
郁凌霜侧开脸,望着窗帘,露给尤愿的耳朵染上一层红色。
尤愿去亲她的耳朵,在她耳边轻轻慨叹:“郁凌霜,你的身体也好喜欢我啊……”
郁凌霜喉骨动了动:“嗯。”
又用余留的意识想起来尤愿不喜欢她回这个音节,补了一句:“是哪里都好喜欢你。”
尤愿失笑,掰正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
不得不说这样的郁凌霜还真是有些让人觉得陌生,“高岭之花”
这个词好像先天就是为郁凌霜明的,高中时尤愿就听学校里有人拿这个词形容郁凌霜了。
那会儿的尤愿听着这个形容,会偷着乐,因为在她面前的郁凌霜并不是那副清冷不好接近的样子。
郁凌霜在她身上的区别对待很明显。
她不同于这世间的任何一个人,她在郁凌霜那里,永远拥有特权。
她想抱就抱,想摸眉毛就摸眉毛。
不止是哄她,纵容她也是郁凌霜从小到大必修的课程。
尤愿有时候忍不住想,她对郁凌霜的心动其实无迹可寻,郁凌霜就像是一片柔软的海,她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跳了进去,她不会游泳却也不会溺毙。
因为郁凌霜托住了她。
而她,也始终越不过这片海,这些年她没有办法做到对其他人心动,她也不想对别人心动。
谁也比不上郁凌霜。
她悲观切坚持地想在这段即将一眼看到头的友情里身亡。
好在,一切都迎来了转机。
她们在相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