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南州可许久没有出过先生这等人物了。”
“可不知为何要庇护这朝廷钦犯啊。”
马志远摇头叹息,望向山谷里的崔平川。
他是南州知府,有些事不能视而不见,手中的那一方大印,给了他实力,却也给了他束缚。
“酒友西行,特来相送,仅此而已。”
“若硬要说缘故,大抵是因为对方欠了我两顿酒。”
“我不希望他死在这路上。”
6无生理所当然道。
马志远一愣。
“就因为两顿酒?”
6无生认真的点了点头。
“就因为两顿酒。”
众人无言,却神色不一。
穆王冷笑,左老沉思,知府赞叹。
唯有那手持追风刀的女子,横眉冷竖,斥责道。
“荒谬!”
“难道你不知我大周法度!”
“庇护钦犯者与之同罪!”
6无生抬眼。
那是一个极美的女子,身材火辣,一对凤眼略带冷意。
两者相容,当是尤物。
只不过很遗憾,在6无生眼中,男女大都没什么分别。
只有装入自己棺材里的人,才是最好看的。
“我知道。”
“那又如何?”
6无生的声音冷了几分,他一贯如此。
无论前世还是今生,他认定的事,便不顾规则。
这样的人,往往很危险,太过于随性,太过于自我。
像是一缕不被束缚的青烟,又像是一场隐匿许久的灭世天灾。
稍微一触碰,便会冲毁这世间所谓的一切规则。
所以,在常人看来,他格外的荒谬。
女子被气得浑身抖,胸口的银甲几乎都要裂开。
在北府,在京都,何曾有人敢这般对她说话?
她正欲拔刀,一道悠然的声音传了过来。
“罢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