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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下飞机之后,我直接去了预约好的医院做了检查。
医生拿到检查报告时很是惊讶,疑惑地问道,
“小姐,你的左手神经系统已经坏死,想要恢复完全没有可能了,唯一能做的就只有换成假肢。”
虽然早已做好换成假肢的打算,可听到医生的话还是没忍住心头一梗。
手术前,医生抚摸了一遍我的左手低声叹息,
“这些年您服用药物左手泛疼,就是药物对身体有害的表现,难道您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不是没有,而是我实在太过于依赖、相信裴伦了。
是他在那场车祸之中伸出手来将我救出了,也是他没日没夜陪着我做康复。
那么细心认真的他就算我有些怀疑片刻后又会打消。
他对我那么好、那么爱我,怎可能伤害我呢?
这个想法不止一次出现在我脑中,一遍又一遍的为他那些看似合理实则经不住推敲的行为开脱。
躺在冰冷的手术床上,我缓慢地闭上眼睛。
手术进行得很顺利,我用了一周的时间让自己来适应左手假肢。
在医院的半个月之中,裴伦给我发过无数条信息统统被我拉黑关闭了手机。
我找到了七年前姜必承留给我的邮箱,给他发了条迟来的同意信息。
没两天,姜必承亲自来了医院看我,满是激动地说,
“青玉,我等你加入我们乐团等了七年时间。”
姜必承是七年前我参加跨国界比赛时的对手,那一次比赛我是第一,他比我次一名。
领奖时,同我握手道,
“你的专业能力真的很强我输得心服口服,希望我们有再见的时候。”
他给我留下了乐团的名字还有一个邮件地址,告诉我乐团任何时候都会为我打开大门。
我笑了笑将左手展示到他眼前,遗憾道,
“不过可惜的是,我无法再弹琴了。我看你们乐团正在寻找一位指挥家,如果能给我一个机会的话我会尽力一试。”
姜必承毫无犹豫立马答应,
“当然,你能进我们乐团是我们的荣幸!”
修养了几天的时间,我火速办了出院进了姜必承的乐团。
康复这五年内,我没有丢弃过音乐这个爱好。
即便无法弹琴也还是每日会练习谱子,对于指挥来说得心应手。
在为期半个月的磋磨下,我熟悉乐团每个人的擅长领域。
姜必承看我没日没夜看谱,调笑道,
“离下次比赛还有两个月的时间,用不着这么努力吧。”
我不苟言笑睨他一眼,“我太久没碰乐器了,得趁这个时间把谱子捡回来。”
他的视线放在我的左手上,微微皱起了眉毛叹息道,
“五年前我听到你因为受伤退出乐团时真的很替你遗憾,当年我还特地找之前那场比赛的主办方要过你的号码,想让你恢复之后来我们乐团的。”
我愣了愣,思索了一下摇头,
“抱歉,那通电话我没有接到。”
姜必承又说,“我知道,接电话的是个男人,他想也没想就替你回拒了。”
车祸之后,裴伦说是怕我看到手机里那些消息难过,把我手机暂时保管起来不让我碰。
现在想来,又何尝不是因为害怕我再有回乐团的目的呢。
姜必承递给我一张邀请函打断了我的感伤,
“青玉,你和乐团是融合得很快,但是你还没以指挥家的身份站在过舞台上。”
“这个乐团下一周演出,指挥家遇到点事情无法脱身需要再找一个,要不然你去试试?”
我接过邀请函,看着上面那个熟悉的乐团名字,答应了下来。
我回了国去了当初的乐团提交了指挥家的资料,面试人在看到‘青玉’这个名字时愣了一下。
“青玉,你回来了?你的手好了?!”
我没有掩饰将戴着手套的手展现出来,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