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发区后是郊区,接着是另一片被房地产开发商驱赶的荒芜农村,那里已经是归属于t市隔壁的w市的市界了。
“我们的目的是为了提前去景门镇做侦察的,只要能渡江,哪怕是个木头小舟都行。”
苏梓临说,“两边以前都有渔民活动,肯定有那种被弃用的小渔船。”
陈访桐扶着小榉树的树干两步走下被杂草矮木挤满的江岸。
高度不同,在这里,护城河的植物江堤渐渐没有了踪影,全是花草树木野蛮生长的地带。
“这里有一个。”
她蹙眉,“虽然看起来,好像底下有一个洞。”
“要不,回去问问学校里有没有会修船的?”
沈未探头看去。只见被柳枝和水草缠绕的繁茂池塘便,正漂着一个几乎快和大自然融为一体的残破小渔船尸体:
“要不还是算了,这哪里是洞啊,这根本就是连船底都没了。”
她丧气道。
漂在水上的基本只能算是一个空壳。沿路大概见到了三四艘这样的扁舟尸体,没有一个看起来有修复的可能性的。
太阳渐渐西斜,气温持续下降,冻得人缩手缩脚。不知不觉,已经快走到了那片荒芜小农村。
再过半个小时,估计天也就快黑了,从这里走回学校至少还得四十,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得先返程。
看来今天找船的任务只能宣告无功而返。
“其实我之前在看贝尔〇里尔斯的时候,倒是有见过怎么自己用木头做船的。”
苏梓临突然开口。
沈未小心翼翼地瞥向她:“你要是真的执意如此,最好顺便帮我把救生圈给做了。”
“那里是干什么的?”
陈访桐突然抬起手。
冰凉的晚风一吹,只见挡在荒芜小农村前的水泥台上,突然飘出几根三四米长的
彩带。
那是常见的户外活动用的彩旗飘带,主要用于各类乡村大舞台,制造气氛效果一流。
但是此时,在末世的荒芜农村里突然飘出这样的几根,就显得有些诡异了。
“要不,我们过去看看?”
沈未挽住两人的胳膊,“那个村子估计也是个渔村吧,说不定里面就有船呢。”
渐晚的夜幕下,农村的废弃小洋房中偶尔掺杂着几个茅草屋,一律是黑洞洞的窗口,有的连门都没了,里面人去楼空,却挂着摇摇欲坠的春联和福字。木头桌子上放着热水瓶和瓷缸,门口靠着生锈的自行车,已经被时间残忍地肢解。
水泥小道上隐约有些车痕,路边是些矿泉水瓶和陶土花盆,还有小孩被扔掉的运动鞋和衣裤,被常年的雨水和泥土埋了一层又一层。
看起来都是很早之前的活动痕迹了。
木门窗在风中缓慢地吱呀作响。
路过一户细长方形的茅草屋时,里面不知怎的,竟有纸张的声音哗啦作响。
窗户玻璃蒙满灰尘,已经破碎。
“有人?”
陈访桐的瞳孔微微放大。
苏梓临摇头,并不太同意这个观点:“这里好像什么都有,就是没有人的样子。”
“要不我看看”
沈未微微转过身,向窗口的方向谨小慎微的瞥去。窗户缝很窄,出于好奇,她便又贴近了几步,一颗金色小脑袋不断张望。
苏梓临和陈访桐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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