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雪兆丰年,今年这场雪来得合时宜,明年又是一个好年头。
江于青兴冲冲地爬床上,摇醒6云停,道:“少爷,下雪了!”
二人昨夜厮混了许久,又冲澡又换床褥,入睡得也晚,6云停本就贪睡,这么一折腾,江于青都醒了他还是昏昏欲睡,眼皮直打架,怎么都睁不开。
6云停迷迷糊糊地说:“下雪就下雪了,又不是没见过。”
江洲每年都能下上几场雪,碰上凶年,冰灾也能让百姓头痛不已。江于青见6云停实在困倦,他头睡乱了,瞧着竟多了几分少年气,平添了些可爱。江于青戳了戳6云停的脸颊,一戳,腮帮子陷进去,又拿出来,再去摸人家脖子。江于青起来有一会儿了,手凉,6云停被他这么弄,打了个激灵,捉着他的手就往被子里塞,无可奈何地睁开眼,“做什么?”
江于青眨了眨眼睛,嘿嘿笑了声,也说不上个所以然,心情好得很。
他这么傻乐,6云停瞧着,也忍不住笑了,那点被闹醒的不快如同几粒小砂砾,风一吹就不见了踪影。可看着,6云停就觉出不对劲了,昨儿二人那么胡闹,临到睡时,江于青昏昏欲睡,是他半抱着将他弄回床上去的。怎么不过睡了半宿,江于青就又活蹦乱跳了?好似昨晚上二人不曾颠鸾倒凤,江于青压根儿没被他干得受不住,频频求饶。
6云停,6大少爷登时就清醒了,神情微妙地盯着江于青,心里生出那么一星半点的自我怀疑来。
他的身体真的……已经好了很多了。
可今日早醒的还是江于青。
他眼神太古怪,江于青若有所觉,问道:“少爷,怎么啦?”
6云停清了清嗓子,道:“怎么醒的这么早?”
江于青看了眼外头的天色,说:“不早了,”
已经是辰巳交接,江于青醒来时还愣了愣,他鲜少贪睡到这个时辰的。江于青一贯起得早,不论寒暑,每日起来都要练练功,再瞧上半个时辰一个时辰的书,这些年来都是如此,雷打不动。6云停瞧着他这模样,心里愈不是滋味儿,想着,昨儿晚上自己太留手了?
6云停目光控制不住地往他身下扫,江于青迟钝地察觉了,脸颊一红,下意识抬手去遮他放肆打量的眼睛,咕哝道:“看什么?”
6云停说:“可还好?”
他没指明哪儿,可都这样了,江于青哪儿还能不知道他问的是哪儿,也不自在起来,蜷了蜷指头,小声道:“还成。”
这二字一出,6少爷脸上神情一僵,不说话了。
江于青后知后觉地望着6云停,敏锐地觉察出他好像不开心了,可好端端的,怎么就不高兴了。
6云停看着他无辜地瞧着自己,手痒,伸出手捂住他脸颊就狠狠揉搓了一通,薅小狗似的,将江于青一句少爷都揉乱了。6云停犹不解心气,将江于青拽身上就去扒他裤子,这一下动作不轻,江于青抽了口气,又挣扎着去躲他的手,说:“少爷,天都亮了。”
6云停手中顿了顿,道:“昨夜伤着了?”
江于青两只手攥着裤腰带,实在窘迫,憋得脸颊通红,瓮声瓮气道:“……没有吧,就是,就是有点儿疼。”
能不疼吗,二人都是初识云雨滋味,尝着肉味儿压根不知何为节制,江于青今日能早起,全赖他平日里都是早起惯的,加之多年练武,练得身子骨结实。可饶是如此,江于青刚打床上爬起来时也龇牙咧嘴了好一会儿,乌龟也似的磨蹭了许久才将裤子套上。
6云停低声道:“我瞧瞧。”
江于青两只眼睛睁大了,用力摇头,道:“别……别瞧了,这有什么好瞧的。”
6云停瞥他一眼,道:“你哪儿我没瞧过。”
不止瞧过,江于青屁股上还有几个牙印呢,他那屁股生得圆滚滚的,丰腴饱满,衬着一把细窄的腰,摇起来不知多招眼。6云停看得眼热,鬼使神差地拍了好几巴掌,还往上头咬了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