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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页（第2页）
过，尤其这个人还是边雨。被边雨这样仔仔细细地看着、记录着，让方皓辰紧张不已。
“我不能说点什么吗？”
方皓辰问。
边雨从画作上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笑了笑，接着又低下头：“你想说什么？”
“你给很多人画过吗？”
这话一问出口，方皓辰就想打自己耳光，好蠢的问题。
果然，边雨也笑了：“你是想问我的情感经历吗？”
他说完歪了下头，狡黠地说，“没有，你是第一个。”
“我不信。”
方皓辰说。
也不知方皓辰的话是不是真的过于蠢了，引得边雨笑个不停，方皓辰想自己本该生气，可是边雨抿着嘴笑的样子好好看，让他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谢谢你，边雨。谢谢你在这里。”
叹了口气，方皓辰说：“换个角度想，你能离开2o1了，也是件好事。”
边雨的画停住了，他垂着眼睛沉默了少顷，说：“其实我现在并不在意是不是要离开2o1……更何况，我离开的也只是2o1的躯壳，离不开2o1的灵魂。”
灵魂？灵魂是什么？方皓辰不知道，他甚至没有想过人的灵魂是什么，更不用说2o1的灵魂。
此时外面响起了手风琴的琴声，有人则配合唱起了那“长亭外，古道边”
的曲子。
方皓辰听着这缥缈的歌声，喃喃念叨着那几个字，竟然一时失了魂。
直到边雨将画作拿到方皓辰面前，说“画完了，老板看看怎么样？”
时，方皓辰才回过神来。
可眼前的画，竟然再一次让方皓辰恍了神。
严格来说，边雨画的并不是一幅写实的素描，比如此时在方皓辰的办公室中并没有摞满地的论文，外面也并没有盎然的春意，可是在边雨的画中，地上满满的资料，窗外的阳光透过茂盛的树叶照进来，方皓辰就坐在办公桌前，转过身，冲着边雨笑。
这正是2o1曾经的样子，也是边雨绣给方皓辰的，2o1的记忆。
可是方皓辰却低声说：“画得有点问题。”
“哦？”
边雨凑过来，“哪里有问题？”
“这里。”
方皓辰指着画中自己的眼睛，“我是看着你的，所以我的眼睛中应该有一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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