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翩也不再追问,换了个话头。
试探太明显了,沈唤笛笑说:“就像当年你在咱们南部体育场丢棉花糖给我时一样灵动吗?”
陈翩闻言一怔,“你恢复记忆了?”
“大部分吧。包括当年我和陈雅唯的一些纠葛,比如她把我反锁在女厕所里。”
她为江雪映撑腰,证实陈雅唯的“讨厌”
。
陈翩是聪明人,明白了沈唤笛的态度,只笑了笑道:“一晃眼好多年,其实小唯也没怎么变过。”
临走前,他倒是说了句真心话:“祝你和林郁野幸福。”
但还是留了个悬念。
“估计婚期不远了?毕竟林郁野把能给你的都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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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给我的都给我了?什么意思?”
沈唤笛打扫房间的手一顿,拄着吸尘器抬头问正在擦窗户的男人。
“阿野,陈翩说的是什么意思啊?”
林郁野头也不抬,“什么意思。”
他弓下腰把脏抹布丢回清水桶中浣洗干净,拧干,又继续另一扇窗。
“不可能,陈翩没必要对我说无聊的话吧?”
沈唤笛询问时特意隐藏了‘婚期’的信息。她醉翁之意不在酒,她不想被求婚哪天穿得休闲随意。
“陈翩本来就很无聊,我看他最近的朋友圈是在五去爬五湖四海的山。”
林郁野下了梯子,走到她面前,伸出手,“帮我绾一下袖口。”
沈唤笛照做,嘟囔道:“爬山也不是无聊的举动啊,上回在鹏城,他就和我说要去爬山,这人家爱好。”
“就和你姐的爱好变成‘打扫卫生’一样吗?”
林郁野挑眉笑问。
沈唤笛憋笑道:“你可别让我姐听见了,到时候治你一个态度不端正之罪。”
南中项目进行到十一月初时,沈唤笛带着林郁野见了沈朝笛。姐姐态度不明,没说同意也没说反对。只话里话外觉得林郁野照顾不好她,然而不管林郁野如何表现体贴,她都不满意。
于是林郁野问要怎么证明。
姐姐没说话,反而是姐夫搭腔:“要不试试打扫卫生?”
两人相视一愣。
姐夫继续解释,自从怀孕后,姐姐受到激素影响,执着于一个干净的家。三天两头地要求姐夫打扫卫生,必须亲力亲为。
“这才是照顾人的表现。”
姐夫道,“每次我打扫完,你姐就这样夸我。”
今天是姐姐姐夫上门吃饭的日子,王妈给请来的专做孕妇餐的厨师打下手——虽然林郁野说王妈没必要忙碌,但王妈自认是男方长辈,自然要表示一些——“咱们可是要娶人家的姑娘,当然要上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