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彻玉说的快,好似有意呛良熹敬,“你问什么我就答什么,我什么时候那般听话了?”
“倒是有点自知之明。”
良熹敬闻言勾唇,偏向苏彻玉那一处,“那你怎样才会听话?”
颇有些莫名其妙的话,苏彻玉听着一愣,没有言语,而良熹敬本人也下意识地觉察到不对,哑声了片刻。
那段话音好似还未落,清清楚楚的再次在良熹敬耳边回荡,那是他自己亲口说的,不禁收敛的情绪,连自己回忆起来,都会觉得恍惚,那听者会作何想法
他的目光再次落到苏彻玉那处,但与以往的怒意相对不同,这次有小心的试探。
“我······”
可她好似真的有认真在想,可交付出的答案,与自己的心声不经相同。
“银钱给到位,我自是会听。”
一锤定音,连良熹敬都觉得意外,可一结合苏彻玉所做的种种,好像也颇为合理。
异样的心境打消,良熹敬暗讽自己的多心。
这样一个掉进“钱眼”
里的单纯家伙,自然是见钱眼开的,他为何会在意她会不会多想呢?
之后屋内的静轮回了几轮,两人都不打算开口,苏彻玉腿伤了动不了,而良熹敬莫名懒地起身,就这般待着,谁也没劝谁走的心思。
苏彻玉平躺着眨眼。
她不知怎么突然间变成这样了,但也不会觉得尴尬,呼吸片刻,她忆起她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说。
“良熹敬,你还打算放我走吗?”
这回她拾起了“有事好好商量”
的口吻,没有往日“有种你打死我”
般的愤懑,这好像是在迎合这里难得的氛围。
“你不是一心求死吗?怎么还想着走?”
良熹敬嗤笑。
他好像想起将这个家伙带回来的原因了。
“要不是你那时决绝的求死,我可能也不会救你,因为从一开始,我就是想看看你死了没有的。”
他毫不遮掩地坦白自己的心意,薄情又麻木,可他此刻的笑,却显得莫名柔和。
这个人真是难以捉摸的怪······
苏彻玉在心中下了这样的定论。
她一反常态地没有反击,好似没有那样的心情。
“那你打算何时杀我?”
她不胆怯,只是平淡地问,“做刺客的,如果怕死,那是做不成刺客的······你若想看我挣扎的向你求生,那估计是没有机会的······”
她断定,良熹敬是在白费功夫,因为她被阁主接走的那日,阁主与她说的第一句话,她到现在都还记得。
你若不怕死,我就带你离开这······
她那时一心想要离开那个地方,所以不假思索地点头。
后面阁主确实将她带离了那个地方,而她也开始了她的刺客生涯。
在无数次的暗示与默认中,苏彻玉对生死一词看的尤为淡薄。
她也是难得好心提醒,不过良熹敬会不会领情,她就不得而知了。
苏彻玉的话落后,良熹敬却还沉默着,也不知他是不是改变了主意,但这谁说的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