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玢道:“有位神医一向行踪不定,最近听闻有人在丹溪见过他,此次去碰碰运气,也不过是尽人事。”
江文如刚想追问什么,突然反应过来他们如今假扮夫妻,自己不该对他的症状一无所知才是,不由捏紧掌心有些担忧的看向容玢。
她开始时险些以为容玢莫不是与这人通了气了?竟能这般有恃无恐,
一颗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可听那大夫的话也不像是假的,而容玢也面容平静,似乎对这结果并不意外。
难道公子真的身染恶疾?这怎么可能呢?
她正暗中思忖着,就见那大夫已经起身,和王立一起出去了。
王立出去前笑道:“既然这样那二位就先在这凑合休息一晚,我们明日一早就出发。”
容玢送他们出去后关门转身,就看见江文如满脸担忧的看向自己,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他看着她安抚笑道:“已经没事了。”
“刚刚那大夫的话……”
江文如点到为止的问道。
容玢向里走着,神情如常:“不必担心,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病症,一般不会发作,平日没什么影响。”
江文如见他不欲多言,也没再追问下去。
只是思及那大夫的话,心里暗暗惊异,微垂着眸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想来外面的人是真把他们当成夫妻了,到了晚上两人的气氛也有些莫名。
容玢搬了个褥子铺在地上,对文如说道:
“晚上姑娘睡床,我打个地铺睡在外侧,这里没有屏风隔断,到时候搭个帘子放这里,姑娘放心,我绝不会冒犯姑娘。”
“好。”
江文如记得容玢爱洁成癖,他还穿着外氅,看他的样子,似乎并不打算安歇。
屋里一角放着一个挂着布匹的木衣架,只是组架处有些松动,左侧比右侧要高一些,导致上面的布匹向一侧堆压,看着一副快要松散了的样子。
屋里带着寒气,她将衣服拢的紧了些,看容玢作势要去搬动那架子,连忙上前搭手。
这屋子本就不大,只能将这架子放在床榻一侧,中间留个能过人的地方罢了。
“……这看着不怎么结实啊,要不在这垫块木头,啊——”
江文如试着抬起那木架子矮陷的部分,不料整个架子受力不稳,整体向右偏移,大有要向她砸过来的趋势。
她下意识闭上眼,伸手挡在身前护着头。
下一瞬睁眼后眼前一黑,整个身子都被布盖住。
没像预料中的被砸到,也没听到重物落地的沉闷声,她急忙将布掀开,睁眼看见容玢一手扶着那木架,一手接住了剩下险些将她淹没的布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