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举起一张皱皱巴巴的纸,费力抬起:“这是我的状纸,求求……”
“不好。”
楚宁倩再没看她一眼,抬步径直离开,似乎刚刚发生的一切,只是一个不值一提的插曲。
外面风刮得猛,那女子挣扎到现在已是奇迹,但终归是命数已尽,很快便咽了气。
她手里却仍抓着那张随风摇摆,发出悉索响声的纸。
片刻后,一只纤细娇贵的手伸向她握着的纸,红色衣摆再次扫到她的手上。
楚宁倩拽了好久才取出那张纸,沉默的看了看,面上的表情十分复杂。
“你的身份倒是可以一用,既如此,便顺便帮你一把,不过至于如何报仇,就是我的事了。”
她将那张纸随意一叠握在手里,随后转身离开。
暗室的门再次被推开,云蝶没看到人,了然的向内室走去。
榻上依旧无人,她心中有些惊讶,抬眼看向四周,扫视一圈无人后刚要松口气,视线就直愣愣的看向一处。
因为在楚宁倩身边呆久了,她见的人和事多了去了,心理承受能力也是个强的,可却被眼前的画面惊得轻呼一声,半张着嘴看着前面,一时不知该先做什么。
那一向骄傲至极、不可一世的人,歪坐在垂帏后面的椅子上,发丝凌乱妆容尽毁,出神的望着桌子上的一张纸。
云蝶实在想象不到她刚刚经历了什么?竟任由自己这副样子呆在这里?还一副丢了魂的样子?
她垂着头一声不敢吭,心中却担心若楚宁倩知道自己这副样子被她瞧见了,自己是不是真没有命走出去了。
“你低着头做什么?”
楚宁倩回了回神。
她心中本就杂乱,见她这副样子,就好像从她这副噤若寒蝉的模样里,看到此刻的自己究竟是怎样一副不堪的样子。
“是。”
云蝶抬起头来,视线却看向她椅子一旁,“不知圣主找属下有何事?”
楚宁倩起身理了理衣服,幽幽道:“那人留下的东西你放好了,再过不久,就可以派上用场了。”
“圣主说的是……”
云蝶刚要细问,想到什么,问:“是那姑娘留下的?”
楚宁倩点头。
“你说一个人到了临终之际,伸冤成了最后唯一的念头,自己却无能为力,竟妄想求助他人帮她鸣冤,是不是可怜可笑至极?”
云蝶不知怎么回答,看了一眼她的面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