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就不该盯着你,引你去看他,且他那眼睛本就无用,有无没差别,日后我若真记忆混淆了,见着他眼睛便能记着他虞引定是觊觎过我的宝物,至于宝物是何,只要看见你,我肯定就能想起。”
桃苏的讨巧卖乖只对云尘,不过均是私下里
,这也算头一次在人前这样。
看着两人这般亲密,文涧儿的心情愈发复杂,平日里,她一直觉得桃苏是那种矜贵公子,看着平易近人,但其实高不可攀,哪曾料到桃苏会用这般姿态对着另一个女人。
且回想一番后,桃苏只会对云尘的态度格外不一样,想到此,她便有些不甘心,尤其听完隐年说的话后,她便越觉得这些原本都该是她的,都是云尘这个异数所致。
她目光强烈,让人想忽视都忽视不得,桃苏瞧了一眼便不想再瞧第二眼,这样的眼神,他见多了,果真,便如他当初所想,哪有绝对纯净的人。
有了桃苏这个插曲,云尘原本被虞引激起的烦躁之意也渐渐抚平。
“我劝你最好歇了心思,你就没发现你的丹田有什么异常吗,要让虞府的那些人知道虞府大公子懈怠修炼,被人暗算都发现不了,还不知道那些人当如何看你。”
桃苏一句轻飘飘的话语丢过去,直接止住了虞引的下一步动作。
虞引的血是止住了,只是眼眶里黑黝黝的,看着实在渗人,加之他丝毫不掩饰那暴虐的气息,旁人见了只会更加惧怕。
“竟是那银丝!”
虞引内视丹田才发现丹田内游走着一根银丝,除却那一根,身体里便再无其余分裂的银丝,可独那一根最为致命。
不远处音饲却是松了口气,“好在在这符文显现之前,该做的便做了,如此一来,非澜和虞
引便不敢轻举妄动,尤其是虞引。”
“她何至于你们如此,且我看不出你对她有多深厚的感情,为何你也要做到这种地步?”
隐年很是疑惑,他有些看不懂音饲。
音饲脸色又有了几分苍白之色,大概是与刚才的施法有关,他轻咳了几声,不同于其他人对隐年的态度,他对隐年,至少话语间听不出喜怒,“因为还未得到,所以执念便更重,自然不甘心就这样结束,只这一点上我与那人倒是一致。”
隐年皱着眉,“那人是谁?”
音饲未回答,倒是一旁阴郁之色刚减几分的卿舟冷笑了一声,随后抬着头看着空中某处。
……
“看来他是发现你了,果然这几人各个都不是好糊弄的。”
泠臣语气夸张,他本就是个活泼性子,出了合欢宗后便越发没了收敛。
湖面起着涟漪,只是画面已转向了别处,云尘置身于群剑之中,看来那些宗门之人也等不得了。
尘欢面无表情,不见喜怒,只盯着那一身红衣的女子,似乎若有所思,过会儿才道:“也是时候了,吞念该等急了。”
泠臣看着湖面,眼里似明似暗,“吞念一直藏身于合欢宗内,你却直到最近才发现,冥冥之中是否说明你与它便是少了些缘分。”
此话说完便是一静,前方的尘欢突然转过头,金色的面具在月辉下散着微光,不刺眼却醒目,“你说的究竟是吞念还是她。”
泠臣佯作思考样,
“为了我的小命着想,我想我应该说的是吞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