斟茶者摇了摇头。
“哎”
眼镜男略微挑了下眉,“难不倒他,倒是把我给难住喽!”
忽然,茶面失去了光泽,太阳被遮住了。
眼镜男与斟茶者朝上看了看——黑鹰已经回来了。
“老长,这么快呀”
白老眯着眼,并没有抬头去看,只是抚摸着自己的小鳄鱼。
“老白,这么快事情就结束了?”
随着声音,男人从黑鹰背上跳下,随即抬手拂去尘埃。
“神之音,可是震天哪。”
“呵嗯,闻声,我也该回来了。”
男人冲其余的人眼神示意,斟茶者背着手,背上的长棍指着空中的一处黑点,并朝他笑了笑,
“山之行暂时是走咯,不过,这玄天都,可又开门了呀;”
“咳,”
男人一看,似乎有些后悔回来得这么早了,
“总不能又让我去?”
大家笑着沉默了,男人看着明亮起来的大殿顶端,瘪着嘴摇头,不见神之音,只见水声潺潺,流不息。
“山雨欲来”
大渝市:铜区——
太阳已经到达了半空,大巴跨过两岸高耸的山林,穿过几处狭长的隧道,终于又回到了铜区那熟悉的老路口。
来到龙门口的三角碑,熟悉的铜制黄色龙头,路边的行人已经陆陆续续地向前走着,货车、客车、小轿车,奔流不息的老味道再次浮现出来,今天赶集。
大巴驶进街道,与其他的车辆一起,缓缓前进着,他们与这人流一样,并没有什么不同。
四人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似乎不敢相信一切的真实感,直到街头摊贩的叫卖声和餐馆铺子的香味传到车内,一切仿佛被融化了。
祥子十分兴奋,他大口嗅着扑鼻而来的香气,似乎在品尝十分珍贵的美餐:
李子叔家的豆沙包、六婶家的泡鸡脚、锅老张家的火锅祥子馋得直咬手指,好几次忍不住探出脑袋,要不是尹华一直警告,都快要掉出车窗外了。
熟悉的老超市、蛋糕店,还有杂货铺,郑小贤今天感觉一切格外的亲切。蓝鸡顶在他脑袋上,也是十分惊奇眼前的这些东西,不停地问他,郑小贤便一一地跟它解释。
大巴转向、再转向,终于,来到了四人的老学校——铜区二中学。
门口的树跟着微风摆动着,似乎在和几个老伙计招手;教学楼依然安静,但也有一些上文科的班在朗读;保安向尹华问了声好,随即开了门,看到罗焱,朝他笑了一下。
一切都没变。
四人的心就像这柏树一样,随意地躺着,回到现实中的世界,他们对之前的事情又有了一种虚无感,仿佛九峰山中发生的一切,包括九峰山这个物体,都像是假的一样,仿佛从没发生过。
郑小贤调整得非常快,因为鸡哥还在自己脑门上呢,他不知道该高兴还是难过。
大巴穿过食堂与树林间的路口,缓缓停在食堂边的停车位中,这时,罗焱定眼看见了熟悉的身影。
“嘿,张瑶!”
女孩全身一震,随即朝大巴的窗口看来;罗焱一下子大开车窗,朝她挥手。
“罗焱?!”
张瑶大惊,
“回来了?”
“昂!”
罗焱说着,两手抓住车窗两旁,一腿抬了起来。
“诶?你别乱搞啊!”
张瑶看出他的小九九,连忙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