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师看着随宴,盯了一会儿,轻轻说:“这又没有错。”
“这自然不是错的。”
随宴没醉,就是酒气撩人,她自然是看不下去书的,眼下见气氛不错,又开始跑去松动随师了。
“小师……”
随宴笑笑,“说来,冬日将至,再过不久就要过年了,你和我一同回瑞城吗?”
说起瑞城,随师总能想起随家那一帮子人,过往的画面和经历像潮水一般将她闷住,令她再也不愿触碰半分。
可是同样的,她也会想起对自己疼爱有加的随宴,哪怕她心里装着那么多人,可至少自己也占了一席。
随师偏头看着随宴,看她脸上慢慢浮起红晕,忍不住的就想替她拨开颊边的长发。
随师,“你为何希望我回去?我一不会认你,二不会像从前那般对你,我回去也不过是换个地方让你难受。”
“你还知道我难受呢?”
随宴换了个位置坐着,她坐到了床上来,正面对着随师,耐心劝道:“小师,这些日子,我也大概清楚青云帮未来要去做什么,因而也越发坚定我要带你回去的决心。我希望你好好的,你若不愿叫我师父,那自然可以由着你的性子来,爱叫什么叫什么,我想要一个能够好好照顾你的身份。”
随师反问她,“为何,想照顾我?还是因为你那个妹妹吗?”
“都说不是了。”
随宴用一根手指拨弄着随师细长的手,逗着玩似的,“想照顾你,自然是因为我乐意——小师,你漂泊这么久,难道不想停下来吗?当然,莫回山也是个好地方,可我既然遇到你了,自然觉得你能在我身边才是更好。”
更好吗?
随师眼神追随着随宴的手指,心里一片酥麻,她听见自己应允道:“好,我想想。”
作者有话说:
随宴后知后觉:哦——原来这就叫,追妻火葬场啊
那江南商行的当家颇有些油盐不进的意思,随海连着数日登门拜访,带着自己考察佘州城内各大店铺的结果,是好听的说了,不好听的也说了。
那当家的就是两个字回绝,“请回!”
随海的精神都被磋磨得差不多了,身边几个跟来的店铺掌柜们个个不服气,“当家的,咱们不稀罕这佘州城了!不就是几个破生意,看他脸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随海正在看随河给她寄来的信,一心两用,随口应了声,“嗯,明日就回去吧。”
随清到了佘州之后不久,随河寄来的信也一封一封地到了。
每封信都是寥寥数语,但却都是要紧的信息。
诸如商行又进了几批西域来的新货。
诸如惜阎罗和顾八荒讨走了一家灯笼铺子。
诸如随子堂见过了佘州学宫的先生,年后就要入学了。
诸如随文礼似乎日日郁郁寡欢,看上去如何都哄不好,于是随河派他去了商行做账房先生。
还诸如,每封信末尾都有一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