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家。”
傅叔唤住她。
陈翎转身,见傅叔同胡大夫一处,傅叔道,“我同胡大夫去抓两剂药给二爷,两个人在一处好照应些。”
陈翎会意。
这处苑子不大,太大的容易引人注目。
陈翎也抱了阿念入屋中,小五从陈翎怀中接过阿念。
沈辞昏迷中,薛同陈翎汇报,“陛下,我昨日就到了鱼跃,看这边安稳便想着先去聘陶打探情况。聘陶是阜阳郡和平南郡的边界,只要安稳出了聘陶就到平南地界了,潭洲驻军一时打不过来。但我去聘陶的时候,现聘陶已经戒严了,出不去,而且盘查得很严,也见到潭洲驻军的身影。估摸着,聘陶已经在谭王手中了,谭王应当是怕从聘陶到平南的口子被打开,所以宁肯让好多商旅与百姓滞留,眼下聘陶那处都是怨声载道,但分毫没有映象。应当是聘陶这边的人,铁了心要死守。我怕将军同陛下往这边来有危险,所以先行折回,却没想到将军重伤。”
陈翎和小五都愣住,聘陶重兵把守……
眼见着到平南边上了,路却被堵死了?
薛低下头,和小五一样,都明显有些泄气。
陈翎眸间也黯了下去,轻声道,“你们先照看下沈辞还有阿念,我去苑中坐坐。”
薛和小五行拱手礼。
陈翎出了屋中,就近在苑中的长廊上坐着,没有去别处。
去哪里都一样,脑海中就这些事。
到鱼跃了,过了聘陶就是平南,路却断了,在这里,沈辞还受了重伤,险些将命都丢了……
檐灯照在她身上,在她身前投下一道曲折的身影。
她看着那道身影出神。
他们出阜阳的路是断了,但并不代表旁人入阜阳的路断了!
怀城事不过几日,这一切来得太突然,消息传出都需要时间,也一定会被处处封锁,她的人就算夜以继日,快马加鞭赶来救驾,路上也还要个三五日……
三五日,即便有薛和小五,她怎么才能同谭进的人周旋上三五日?
陈翎陷入思绪。
沈辞不能再出闪失了,但对方上次都派了四五十人前来,接下来的人只会更多。
她要怎么才能整整斡旋足三五日,等到她的人来?
陈翎眉头深锁。
良久,苑外扣门声传来,并非傅叔和胡大夫。
陈翎警觉,薛也从屋中出来,一手按着腰间拔刀,一面示意陈翎悄悄回屋中。
但陈翎尚未来得及动,便见围墙处跃下数十个侍卫模样的人,薛一眼便能看出身手都不在他之下,薛拔刀,“主家退后!”
话音刚落,跃入苑中的侍卫将苑门打开。
未见其人,先闻其人,苑外的人慢悠悠踱步入内,“微臣救驾来迟,陛下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