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很久以前,江董生气指着他鼻子骂败类时,江渡就清楚没人会真正喜欢他,包括父母。但他们又不得不讨好他。
除此之外,江渡想不出别的理由。
“没有,不是讨好。”
苏溪跟他解释,“是感谢,谢你那晚救我。”
人一有钱就会衍生别的欲望,比如徐达就有怪癖,那晚那情况被抓住只有死路一条。秦婉婉不会伤及她性命,却也不会出手帮她。
苏溪其实挺自尊的,她连一杯酒都受不了,更别说被那样羞辱。
她是打心底感谢江渡的。
江渡盯着她,没吭声。
苏溪以为他嫌弃,朝他展示道:“江渡这个我是用袋子包着,它很干净。”
她始终记得昨晚江渡那声“真脏”
,下意识觉的他是个讲卫生的人。
江渡自然也想起来,把目光落在她手上。
她很白五指青葱,却又很小,仅抓着一个蛋就占去大半掌心。少女圆润的指头微微曲着,她在紧张。
江渡接过鸡蛋,随意在手中抛着,“这就是你对恩人的态度?”
敢无视他。
“就小小的鸡蛋。”
江渡白她一眼。
谁稀罕!他把玩着却没松。
苏溪意外“啊”
了一声,很听他话道:“可我只有鸡蛋。”
她说的认真一点没有羞愧,只是陈诉一个事实。
有的人看似大方,给你金山银山,但这只是他拥有的万分之一,比如江董。但有的人看似寒酸,只有一个鸡蛋,但却是她拥有的全部,比如苏溪。
江渡将她上下打量,的确一副穷酸样。
苏溪思索片刻,反问他,“那江渡你想要什么?”
江渡动作一顿,下一瞬思考,他想要什么?
对于江氏的太子爷来说,他什么没有?苏溪这话问的简直大言不惭,可她还真诚的要命。
那一刻江渡明白,他们压根就不是一路人。
她善良又简单对人一片热忱,应该是被宠着长大的,但他早就烂透了。
“我想要什么,你就给什么吗?”
他把人不屑一扫。
苏溪点头,乖的不行。
“恩,如果我有的话。”
我愿意报答你。
可她能有什么?江渡摸了根烟,点着。
少女被熏的鼻子直缩,但眼眸清亮仰头看着他,那种认真就像把一颗心捧给他,透过烟雾江渡却看的明白,她眼里只有感谢。
幸好,也只是感谢。
江渡吸了口烟,对她不羁的吐出去。
味道难闻的不行,但苏溪固执竟也没走。
江渡知道自己他妈的是个混蛋,围他身边的女人不少,经常被带出去赛车喝酒,跟他玩玩可以要真心不行,他生来就没那玩意儿。
但凡苏溪眼里掺点别的,他分分钟叫她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