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因的怀抱暖烘烘的,是他喜欢的温度,当她的手指掠过自己的耳朵,后背,就会带来细微的酥痒感,引来阵阵电流般的颤栗。
泽兰从来没有体验过这样的感觉。
仿佛是最奇妙的魔法。
他觉得自己选对人了。
易感期的激素简直要冲昏他的头脑了,他恨不得直接把她拉去结婚,但作为丘丘兔一族的尊严不允许他先表露出自己的喜欢,刚才那么做只是为了赶走碍事之人的下下策,现在人走了,他即使有些舍不得,但也毫不犹豫地就跳下去了。
反正,以后总还有机会。
先矜持一下。
像他这样好看的兔子去哪里找啊?泽兰不相信会有比他更好看的兔子存在。
他有这个自信。
“是不想我靠近的意思吗?”
棉因思考了下,蹲了下来,抱着双腿,偏了偏脑袋,尽量让自己和泽兰在同一个高度,她温柔地看着房间里小毛球,耐心地解释道,“但没有办法呀,谁让你不听医务老师的话呢,而且你现在的情况很严重,我得帮老师给你检查一下。”
奥特塞特的老师少的有些可怜,每门课负责教授知识的老师都只有一个,医务老师不出意外的,也只有一个,只有一个,却要负责整所学院的治疗工作。
说起这个,就不得不提某件不知真假但每每提起都令人忍不住捧腹的趣闻了。
……
听说在某个下着大雨的雨夜,凄惨的奥特塞特医务老师经过一次疯狂熬夜的加班后,终于撑不住了,顶着两个大黑眼圈,一副马上就要鼠了的模样,爬进校长办公室,一把抓住卡尔卡利校长的史莱姆大胡子就晕了过去,日理万机的卡尔卡利校长这才后知后觉:
天呐,原来我们学院的医务老师这么惨吗!
于是乎,学生会就开始帮老师减轻负担了。
医务老师会把一些类似泽兰同学这样既棘手又需要做安抚工作的任务交由学生会自主分配,等检查观察和安抚到一定时间,可以接受正式治疗了,才会被送进医务室接受治疗。
也有一些情况特别严峻的,多日来没有进展,或只能认一人(怪)的情况。
医务老师会亲自带着工具上门。
……
“我们检查一下好不好,很快,很快就好。”
棉因走进房间,轻哄着向着泽兰的方向走去。
不论真假,她都不希望辛苦的医务老师加班。
一步一步,她的脚步轻而又轻,随着她从光明踏入黑暗,脚下光影支离破碎。
有影子的碎片浅浅地落在她的脚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