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我轻声道,蹙起眉,反复仔细查看着桌面摊开的手帕上静候的几枚飞焰针与黄澄澄闪烁光芒的飞钉。
“的确不是,”
祁川表情凝重,附和道,看着扁嘴赌气的施琳珊,又解释说,“这个人发射飞焰针的手法跟黑焰宫不同,毒针飞出的威力明显不足畏惧。而他在被擒住生死攸关的危急时刻舍弃飞焰针而发这黄金飞钉,我猜这黄金飞钉才是他的独门暗器。”
“对,我也是这样想的,”
我与祁川一唱一和,“这黄金飞钉和飞焰针的威力不在一个水平上。”
“我怀疑这根本就不是飞焰针,只是图有外形而已。”
祁川伸手拿起一枚飞焰针仔细观赏。
“师兄,小心有毒,”
我提醒说,抬眼正遇到祁川回眸的目光,原本的严肃冰冷在我的眼中突然融化成温柔旖旎,似笑非笑的眉眼。
“可这又是哪门哪派的暗器?”
施琳珊清脆的声音像一道利箭,划破我和祁川甜蜜和谐的天空,“我从未听爹爹说过,有使用黄金暗器的门派。”
“江湖中虽然各门各派都会有自己的暗器,但是正派中用毒的不多。而好手第一当属黑焰宫,光是飞焰针和游丝竹便要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其次是唐门九孤门,不过这两个门派介于亦正亦邪之间,近年来在南宗的统领下,已经遁出江湖。然后便是……”
祁川看看我,紧蹙的眉头向我传递着他的不确定。
“是什么?”
施琳珊催促着。
“域外,”
他犹疑道,“我并不敢肯定,只是听前辈们说过,三十年前域外白绫山一派在我中原作乱,暗器功夫也是一流。”
“白绫山……”
我默念道,眼前突然浮现白天所见的那名男子,淡棕色的眼睛,冰刀一样寒冷的目光,想要刺穿人的心脏一般。我轻呼一声,跺了跺脚。想到这个人,就想到那金灿灿的令牌状配饰的东西狠狠砸在我的脚趾上。
我隐隐觉得奇怪,想要深究,却又不得而知这其中的联系。
“怎么了?”
祁川笑吟吟的望着我。
“没什么,”
我轻轻一笑,掩饰自己的失态,扬扬眉毛,不以为然的撇撇嘴,“既是暗器,自然要灵巧低调,掩人耳目。可由黄金打造,反而诚心想要引人注意一般。”
“不过,他的目的是什么?”
施琳珊一语道中关键,她负气的瞪了我一眼,“他为什么想偷袭飞临?”
我们突然陷入沉默。我也百思不得其解,如果有人想要用飞临来要挟慕容山庄乃至南宗剑派,慕容庄主与夫人不可能不知,即便不是这非常时期,对飞临也是百般的保护,否则我便不会在飞临好不容易逃出那些保镖偷偷跑出来玩时遇到他。在慕容山庄时,我也很少见到飞临,可这次慕容庄主与夫人一反常态,毫不介意让他与我在外面独自呆上几晚,难道真的对我这么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