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挺疼的吧。
姜初妤又蘸了药膏,快速且轻柔地在另一道伤痕上抹了一遍。顾景淮泛着水气的眼眨了一下,不解地问:“怎么不揉了?”
“咳,怕你?不服,做个对比,看明早起来用哪种抹药手法的伤好得更?快些。”
“……”
顾景淮目送她收好药瓶,又起身?走?到木柜前放回原处。
就在她路过方桌旁时,斜射进来的光束打在她纤细白皙的脖颈上,照出了一抹淡淡的红。
等姜初妤擦着手指上残留的药膏,回来准备给?他包扎时,顾景淮忽然故技重施,张开手一把钳住了她的脸。
姜初妤下巴卡在他虎口?上,嘴都难张开,只?用惊愤的眼神控诉着他的“恩将仇报”
。
“别动,我看看。”
顾景淮微微施力,掰着她的头向一侧偏,仔细端详着那一截弯出柔美弧度的雪颈。
两侧都有很浅的掌印,淡红偏粉,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他的手顺着下颌滑下去,大指在某处摩挲着,眉头拧起,话中透着冷意。
“谁掐的?”
姜初妤瑟缩了一下,躲开他的手:“……痒。”
她往后仰,他就从榻上挺起了腰,穷追不舍地抓住她的玉臂:“到底是谁?”
姜初妤指指地上的狱卒服:“这衣服的主人。”
她将如何?一步步进来天牢的过程都说了,顾景淮眉间微动,越皱越紧,听完后又渐渐展开。
“夫人有勇有谋,为?夫甚慰。”
姜初妤瘪瘪嘴:“你?就只?说这话呀。”
“就这么担心我?”
她是落入他以?假乱真的做戏陷阱中了么?不然怎么觉得,此?时他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中有几分缱绻。
“自然。不然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新?嫁没?多久就要陪葬,岂不亏得慌?”
顾景淮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作为?报答,换我为?你?上药。这痕留在这里难看得很,快消了去。”
他起身?去药箱里取来珍珠膏,与她面对面坐着。他们两个,好似林中互相舔舐伤口?的兽。
姜初妤本想提醒他先绑好布,穿上衣服再说,可转念一想,下次再有机会见到他这副样子还不知猴年马月呢,索性红着脸时不时抬眼细细偷看一番,左右是她赚了,蜜色的赤肉还挺……秀色可餐。
她乖乖任他涂药,分心偷看肉体,反而不觉得痒了。可还没?欣赏多久,药就涂完了。
“其实……”
姜初妤纠结了一瞬,还是不舍占了上风,眼珠转向别处,难为?情地说,“我记错了,外伤该轻涂,像我这种伤才?应细细搓揉,促进药粉吸收。”
顾景淮暗笑,把珍珠膏拍在她掌心里:“故意弄疼我,还想让我伺候你??你?自己涂吧。”
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