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对着天空霸主,一朝之王肆意撒泼的感觉简直不能再爽,仿佛站在最高层建筑的楼顶疯狂呐喊。
白汐工作过的写字楼一共52层,他无数次幻想自己站在楼顶痛快骂街,但他连电梯都没坐到过顶层
他也只是和那些西装笔挺的社会精英同乘电梯,看着他们刷卡按下三四十层的按钮,不难想象那些高层人士在办公室坐拥美景,泡着咖啡说着一口流利鸟儿语的样子
仿佛天空只属于他们,属于天之骄子,而自己这面朝黄土的码农无力仰望,更没空抬头,只是日复一日埋头敲码。
在白汐一恍神的时候,不远处一道残影划过,之后胡尔烈竟消失不见
白汐:“”
人呢?不对,鸟儿呢?
白汐正琢磨着,下一刻又一阵劲风刮来,胡尔烈竟从白汐头顶倏地飞过,没多久又折返回来落到沙发上,白汐甚至能清晰听到胡尔烈喘着粗气的声音,好像被自己气得不轻
这家伙有气怎么不撒出来?瘪着干嘛,他不是火气大,易怒吗。
“不是,你在屋子里来回飞个什么劲儿,显你屋子大呗。”
白汐也愈发起劲,继续拱火儿:
“对了,你是不是忘了你打小儿就总钻我被窝儿里,咱俩其实早一起睡”
白汐正说着,突然眼前一黑被撂倒了
白汐:“”
胡尔烈大山似的把白汐压得瓷瓷实实,动弹不得,又跟火焰山般嗓子冒出烟:
“是你当初怕黑不敢一人睡觉,所以你母亲一关灯你就把我强行塞进被窝里,好几次我都差点儿被你捂死。”
“谁叫你毛茸茸暖呼呼的我就是爱抱着你,使劲儿搂着你睡觉,一刻舍不得松开。”
说完白汐自己鸡皮疙瘩掉一地,以前他跟前妻好像都没说过这么肉麻的话,更何况现在是对同性,还是头秃鹫
但这种疯劲儿让白汐有点儿上瘾,好像亲眼看到自己把过去那个礼貌的窝囊废一点点撕裂,扯碎,抛下悬崖。
白汐随后又接一句:“我当时就发誓,以后要抱着萌蛋子睡一辈子。”
胡尔烈:“”
“哦,像抱媳妇儿似的,抱他睡一辈子。”
被按在地上的白汐已经使劲憋着不笑出来,突然又被胡尔烈一把锁住喉咙,“再胡说八道,再敢叫我一声萌蛋子,信不信我拧断你脖子!”
胡尔烈终于动怒,白汐反倒舒坦了,收敛不少,毕竟如今的胡尔烈也不是当初任他“蹂躏”
的小奶鸟儿。
“我错了我错了”
白汐佯装咳了两声,胡尔烈立刻松了爪子,白汐却又嬉皮笑脸嘿嘿两声,心说我虽然用手蹂躏不了你,但爷能用一张嘴继续蹂躏你!
“刚才是我说错话了,我应该说像抱老公一样抱着你睡上一辈子。”
胡尔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