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雪。”
胡尔烈打断白汐突然站起身,“走吧,有线索了。”
“好,你先去一步,我随后就到。”
金映雪全程嘴角挂笑,温雅得体。
胡尔烈这次没再从窗户飞走而是从门口走了。
随着“砰”
地一声关上门,屋内静了好一阵,白汐一时尴尬至极,都不知该怎么找话题。
再加上之前天空还月亮太阳都挂着,而此时太阳已完全落山,月色洒满餐桌,显得周围更加寂静。
“那个”
白汐打破“僵局”
刚想表示歉意,就见金映雪笑盈盈看着他开了口。
“他走远了。”
“啊?哦哦那个”
“恩?”
金映雪缓缓把双肘支上餐桌,朝白汐靠近了几寸,这让白汐倏地把话吞了回去。
金映雪脸上笑容蓦地盛放,声音清冽如山泉:
“你个婊子。”
白汐:“”
白汐:“”
白汐:“!”
“离他远一点儿。”
金映雪的笑容骤然变成暴风雪将白汐掩埋。
“我能救你”
金映雪压低下巴,笑容已和暴风雪一并消失,她脑袋一歪拔下发簪,一头墨发铺满桌子如暗涌的黑色海浪。
“也能轻而易举“金映雪捻着发簪轻柔捋着白汐的羽毛:
“杀了你。”
第十七颗放血
清幽淡雅的兰花香萦绕在白汐鼻间,他才被月色洗得清明许多的琥珀色同仁,随着乌云遮住明月一点点变得涣散,甚至加了一丝邪魅。
白汐看着那木制古朴的发簪,骤然嗔笑,笑了足足半分钟,笑出了整夜的荒唐,也笑出几声凄凉。
但在外人耳中可能只会听到声声诡异和怪谲
白汐其实是在嘲笑自己,笑自己做人被人骗,做鸟还能被鸟儿给骗了,看来自己依旧是从前那个可悲胖子
没办法,这么多年过去,自己好像永远都只看别人想让自己看到的一面,自己还欣然选择相信,深信不疑
自己总会因一张真挚笑脸,一句暖心话语就任劳任怨,甚至掏心掏肺。
自己甚至不屑于把人往坏了想,只会记别人的好,还不相信能露出那样灿烂微笑的人只是戴了面具。
直到自己被最亲近的人背叛,才遍体鳞伤向世界低头,承认自己是异类
毕竟自己就是别人眼中最好说话,最软弱,最好欺负的傻子,跟那些随时能切换面具的聪明人没法比
白汐知道自己想远了,可能是因为金映雪也是女的,他好像总会中女人的邪不然心里为何又划过一丝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