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他肯定要撇清自己,“跟我没关系啊,是你说要顺着它的。”
“磨叽什么,快拜。”
“得嘞。”
——“二拜高堂”
江莲的身子已经低下了,池离言小心翼翼地问:“还拜?”
“拜。”
——“夫妻对拜。”
池离言再不能淡定,于心中问:‘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害我至此?’
当然不会有回应。
他挽起衣袖,板正身姿低下头。
从这个角度看不清江莲的表情,但他不看也知道的,反正好不到哪去。
“好一段金玉良缘,送入洞房。”
周遭的场景又有所变化,非要形容的话,芙蓉帐暖。
度春宵他是不敢想的,过了今日还有命便要烧高香的节奏。
“你都看见了,对吧?所以变得奇怪。”
江莲自顾自地坐下,从酒壶里倒出一杯酒。
酒水是浑浊的绿蚁酒,色微绿,表面浮起一层尚未滤清的酒渣子。
池离言从她手里将酒杯夺下,“这不是什么好酒,您还是别喝,喝不惯。”
“别转移话题。我问你,你都看见了,对吧?”
逃是逃不过的,说谎也是不大能说谎的。
她那么聪明,神通广大,骗得了一时,骗不了一世。
况且他答应过她的,不骗她:“嗯,看到了,确是很像。”
他本以为她定要火的,可她没有。
她只是重倒了杯酒,“那,你有什么想问我的?”
第25章·
池离言想了一会儿,“八重天是什么样子的?”
“与妖山,与人间,与天宫并无不同。只是越往上,风光的颜色越淡。”
跟他想象之中的不一样。
他还以为那里是世外桃源,是天外仙境,有无数得道高人汇聚。
“你找生死簿,是为了他吗?”
池离言知道此次的任务,师父告诉他的。
至于江莲的身世,是被娘子拉进幻境时看到的,再之后才被传到此处,所以会合晚了些。
“是也不是。”
江莲仰头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池离言重复一遍,“是也不是?”
那是什么意思?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她的手指有节奏地在桌上敲打,“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
然后猛地凑近,揪着衣领到池离言面前,头上的簪穗子随着力道摇摆,时不时地在他脸上蹭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