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善断的女皇在这件事情上首次有了犹疑,而这么一拖,就是近一个月的时间。
眼见?着北疆王即将派使者和谈,没?想到有心之人早已经坐不住了,想要对薛清安这个不稳定的因素采取措施。
想到这里,马祥不自觉打了个寒战。
“真是这样的话,那清安一路上不是会有危险?张临芝那个死娘娘腔,保不齐会不会出什么歪招,不行,我得跟在后面保护着点。”
原本正在琢磨着下一步的措施,一听这话,何秋月沉吟着摇了摇头。
“清安目前只?是有嫌疑,就算张临芝再狂妄,也应当知?晓在途中让有嫌疑的命官遇难是大罪,他那么明哲保身,肯定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这么一说,马祥和薛夫人也稍微松了口气,陌桃也适时又端来一壶热茶,给三人各倒了一杯递了过去?。
何秋月接过茶啜了一口,随即想到了什么,猛地抬起了头。
“我总觉得还有些事情没?理清,马祥,你?有没?有什么法子,我们得找机会见?清安一面才好。”
这话一出,马祥一口茶差点没?喷出来,被呛得咳嗽了好几声,瞪大了眼睛看向对面的何秋月。
“我本来以为我够疯了,没?想到你?才是深藏不露。还进去?,你?当那些驻兵是吃素的不成?”
薛夫人也担忧地拍了拍何秋月的手,“是啊,再怎么说也是被关禁,私自探望可是违背圣旨的,被抓到轻则重打,重的恐怕是要收监的。”
见?她仍没?有松口,马祥也严肃了几分,放下了茶杯,用力捶了捶头,半晌才重重叹了口气。
“要是真想去?也不能说完全没?有办法,只?是需要冒很大风险……”
听他这样说,何秋月双眼立即放了光,“风险倒不要紧,我真不想这样稀里糊涂地看他离开。”
马祥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先别急,我也只?不过有个初步的构想,成不成你?先听了再说。”
“要说张临芝这人,还有个毛病就是贪恋财物,但凡是精美之物他总想收集起来,所以……”
何秋月适时接过了话,对着马祥会心一笑。
“今夜便请他来观赏何氏传家珍宝,届时你?我便趁其不备,偷偷到府衙里见?上薛清安一面。”
马祥一拍大腿,“孺子可教?也!”
喜忧参半耀州那边传来密报,说张大人……
天色已经阴沉下来,正值寒冬,守在?门?口的两名哨兵搓了搓手,俨然也禁不住这刺骨的寒意?。
就在?两人松神的空档,只见寒光一闪,下一秒,两人后脑被重重一击,随即被人及时扶住,软软地半靠在?了地上。
何秋月蹑手蹑脚地环顾了一下四周,又伸手在?其中?一人的鼻孔处试了试,见还有鼻息才?松了口气。
“别看了,快进去”
,马祥将匕首收回腰间,也小心翼翼的朝周遭看了看,轻轻扯了扯何秋月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