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骂他骂谁!
孙竟成也委屈得很,他说话办事就这样儿,起个床都能在床沿坐两分钟的人,你能指望他办事多有效率?
那天孙竟成挨完骂没回嘴,一直等她睡着了,才出来拎着工具箱坐在鞋柜门口,花了两个钟,历经万难地拆下两个分层板。高度可以放下她的任何靴子。
隔天周渔上班看见,自肺腑地夸了他,孙竟成那个得瑟样儿,不提也罢。
这天孙竟成来银行办事,办完事出来低着头往路边的车里看,里面坐的正是她两个月没见面的孪生姐——孙竟飞。
孙竟成敲车窗,孙竟飞吓一跳,开了锁让他上车。孙竟成落座问:“姐你干嘛呢?”
然后顺着她的目光看,他姐夫的车从对面小区出来,而副驾驶上坐的明显不是他姐。
孙竟飞动车跟上,“看见了吧,你姐夫出轨了。”
语气如往常一般。
“你这样跟多久了?”
孙竟成问。
“一个月。”
“大半个月前周渔还说见到你,我说她看花眼了。”
“她眼没花,我也见着她了。”
“你没事吧?”
孙竟成看她。
“我能有啥事?”
孙竟飞轻轻地笑,“要有事,现的第一天就有事了。”
“你一直这么跟着,那工作呢?”
“团队里斗,输了就辞了。”
孙竟飞说。
孙竟成没再说。
“嘛呢,又不是死人了。”
孙竟飞交代他,“嘴严点,别学老二。”
“我不会跟妈说。”
孙竟成郑重地点头,“要我帮你做……”
“我的事我自己处理。”
孙竟飞掉了头,不远不近地跟着前面车,“周渔怎么跟你说的?”
“她说好像在什么路看见你了,但不确定。”
“学学你老婆,你这辈子都耍不过她。”
……
“上回她可不止看见我了。”
孙竟飞说:“事也含糊地说了,自己也撇干净了。”
“你们俩咋样了?”
“我们很好啊。”
孙竟成本能回。
“我们很好啊。”
孙竟飞学他的语气,抹了他脸儿,“前几天晚上是谁在街上像只落水狗一样地跑?”
……
“我是不跟她一般见识。”
孙竟成挽尊。
前面车在西餐厅停下,孙竟飞说:“你打车回吧,我去吃个牛排。”
“我也想吃。”
孙竟成跟上。
“你姐我讲风度,当街扒人衣服泼红酒的事不干。”
孙竟飞好笑。
“我是饿了,早饭没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