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澜这才不再乱动。过了许久,贺长安以为她已入睡,岂料下一秒,江澜竟扑了上来,吻住他的唇。
紧接着,贺长安嘴唇传来一阵刺痛,江澜咬了他一口后,便朝里挪去:“夫君,睡觉吧。”
贺长安只觉嘴唇隐隐作痛,满心无奈,甚至闪过一丝杀意,心中诸多杂乱思绪无从宣泄。
江澜折腾了大半宿,终究是倦了,沉沉睡去。
贺长安却彻夜未眠,直至晨曦微露,才勉强合眼小憩。
清晨时分,太阳于云朵间玩起了捉迷藏,时而探出头来洒下缕缕金光,时而又隐没于云层之后,只留淡淡光晕。
将军府内,陡然响起一声尖锐刺耳的尖叫:“啊——”
,声音瞬间划破府中的宁静,惊得枝头宿鸟四散纷飞。
娘子与夫君江澜抱着被褥,慌乱地……
江澜抱着被褥,慌乱地退到角落,眼神中满是惊恐与错愕,连声音都带上了几分颤抖:“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贺长安本正沉浸在梦乡之中,却被江澜这突如其来的尖叫声硬生生地吵醒。
他眉头紧皱,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带着满脸的不悦与眼底的乌青,冷冷地盯着江澜。
“你昨天发热,之后的事情都忘了?”
贺长安的声音低沉而沙哑,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无奈。
江澜微微一愣,脑海中努力回想着昨天的情形,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昨天泡了个澡,然后就觉得有些难受,便睡下了,醒来却发现大人你竟在我的床榻之上!”
这回轮到贺长安愣住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昨天发生的一切,她竟然全都不记得了!
一时间,他心中五味杂陈,说不出是高兴多一些,还是生气更多一点。
“嗯,你醒了就好。”
贺长安强压下内心的波澜,起身,朝外走去。
江澜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满心疑惑。
她心中对贺长安确有钦慕之情,可在未成婚之前,她自幼所受的礼教告诉她,绝不能接受与男子同房之事。
这是关乎礼义廉耻的底线,是母亲从小便耳提面命的教诲。
经此一事,江澜在府内调养了半月有余,伤口已渐趋愈合。
只是她素爱美丽,担心愈合处会留下疤痕,便寻思着去找贺长安讨要祛疤药。
贺长安身为将军,常年征战,这类药物应当是不缺的。
可近些日子,江澜发觉贺长安的行为有些怪异,似乎总在刻意回避自己。
她心中暗自纳闷,自己难道是什么洪水猛兽不成?
江澜一边想着,一边朝着贺长安的书房走去,她决意要与贺长安好好谈谈,问清楚为何要如此躲着自己。
刚走到书房门口,还未及抬手敲门,便听到屋内传来一个女子恼怒的声音:“长安哥哥,我不管,无论如何,你都要帮我找到林台的住址。虽然那天他救了我,但又对我做了那样的事,我一定要找到他,与他理论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