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衡对她没有一丝好感。
如今怀章问起来,卫衡也只斟酌道:“千人千面,一个人心里怎么想,没有人能真的明白。怀章,你祖母喜不喜欢你很重要吗?男儿志在四方,你要把眼光放的长远些,你的未来还很长。”
怀章感觉卫叔的意思是祖母不喜欢自己,可他说的不甚明白,自己无法确定。
想到什么,怀章道:“卫叔,我出去一趟,你告诉我娘,别担心我。”
说着怀章跑了出去。
他跑过一条条或窄或宽的街巷,跑了满头大汗也不肯停下脚步。
晨光熹微,路上的人越来越多。
路边的摊位渐渐有了烟火气。
季君行打马路过胡饼摊,馄饨摊。
吃过朝饭的他,一身轻松地到了户部司衙门。
刚一下马,一个人影就自一边的巷子里窜出来:“季叔!”
季君行蓄力的拳头在认出怀章后放松下来。
“怀章?你来做什么?昨晚”
季君行一把搂过怀章,低声道:“昨晚可是出事了?”
怀章摇头:“没有。”
季君行松了一口气,放开一身汗臭的怀章:“那你来做什么?”
怀章跪地磕头道:“季叔,我求你,再带我去一趟大理寺。我还有话要问我祖母。”
季君行紧张地左右查看,把怀章拉进偏僻的巷子里:“昨天不去过了吗?有什么没问的非得现在问吗?”
怀章点点头,不容置疑道:“必须现在问!我一刻都等不了了!”
季君行一脸愁苦:“什么话,我替你去问!”
“不!”
怀章拒绝道,“季叔,这话我要自己去问,不止替我,还替我死去的妹妹。”
季君行脱口而出:“他严云泽认识的人怎么都跟他一个样!”
怀章不认识什么严云泽,他也不关心严云泽是谁。
他现在只想去大理寺。
进大理寺,唯一能求的就是季君行。
怀章一双眼睛闪着渴望,不错眼地看着季君行。
季君行无法,只能带怀章去了大理寺。
大理寺狱丞是从九品下的官职,共四人。
其中两人受过季君行他爹的恩惠。
昨天办事,他托了其中一人。
今日,恰巧另一人当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