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述珩半低下头指了指大门。
“走就走!”
翟淇懒得和眼前人废话,昨天刚为了处理写真换人的事一宿没睡,现在还受到这种对待,哪怕是再好脾气的人也再也保持不了冷静。
她快步走向鞋柜,也不管什么礼仪,泄愤般一脚踢到木质柜子上,使劲把自己的脚往高跟鞋里塞,可似乎连鞋子都要和她作对,她左脚上的鞋怎么穿也穿不好。
翟淇啧了一声,把脚从中抽出来。
“你等等。”
乔述珩捏了捏自己的鼻梁,然后就是翻箱倒柜的声音,翟淇回头的时候,恰好接住一盒创口贴。
“脚跟磨破了。”
乔述珩侧开头,没有直视翟淇,抹了抹下唇,“我不想再添上虐待经纪人的罪名。”
他还差这一条骂名吗?
翟淇看了看手中的创口贴,又望了眼别扭的乔述珩,他总是太会拿捏细节,鼻子一酸,眼泪就这么决堤了。
“那下周咱们去公司看一眼新人选?”
翟淇冲着乔述珩站,作势擦了擦眼尾,她知道乔述珩吃软不吃硬,平素最吃这一套。
果不其然,乔述珩见着翟淇的红眼便微微曲眉,最终摆手,“都听你的。”
“记住你说过的话,男子汉大丈夫!”
翟淇的声音从玄关悠悠传来,乔述珩敷衍应了句,算是答应。
翟淇贴好创可贴后一脚套进鞋,打算拿起手机和hr部门联系招人的事情。
她一手打开听筒一手关门,关门的瞬间,她看到乔述珩拢紧身子坐在沙发角,目光从手臂上的疤跳到那扇紧锁的门,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蒋之屿
“好的,我知道了。”
蒋之屿接到面试提前电话的时候刚好赶上京城的早高峰。
法国直飞京城要17小时32分,他为了省下笔路费果断选择了中转。
于是在颠沛50多个小时后,蒋之屿终于从大洋彼岸飘回了祖国。
三月底的京城不算冷,蒋之屿特别挑了这个时间回国,两边的体感温度差不多,他不需要再适应些什么,就连衣物也不需要更换。
蒋之屿是这样想着的。
直到鼻血流淌到他的上唇。
还是太干了,蒋之屿忘了这不是在老家星城。
等到蒋之屿从卫生间出来,这一批下机的人早就不见了踪迹。蒋之屿不紧不慢地挤下洗手液,又仔仔细细地反复清洗干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