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推开房门,顺带抬起脚对着“蛋挞”
的屁股踹了一下,喊着它进家门。
“蛋挞”
是条狗,它不知道两位主人已经决裂,它只知道它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周晏深了。
陈池自是不舍得真踹,那一脚空有架势没有力度,对“蛋挞”
来说就跟玩儿似的。
狗狗不会察言观色,看见门开,咬着周晏深的外套便要往家里走。
它这一行为得到了周晏深暗地里的表扬,但却惹得陈池炸毛。
几乎是瞬间,陈池立马关小门缝,手指着“蛋挞”
,眼神威严冷酷,“松嘴。”
这是他第一次对狗狗凶,“蛋挞”
从没接受过这样的教育,以为是在夸奖,不但没松口还疯狂摇着尾巴做回应。
想翻白眼的心飙升至顶,陈池可算明白了“溺爱”
是一件多么错误的做法。
而被狗咬着衣摆的周晏深就站在那儿不做反抗,由着狗肆意妄为。这下倒是把陈池架起来了,想抬手打狗,心里多少有点不舍,可又不想跟周晏深多交谈。
“我放完就离开,可以吗。”
与其拉扯等一条狗懂事,还是速战速决好,陈池没犹豫拉开门进了家。
没想到周晏深会出尔反尔不要脸!狗拖着他进家后,他竟自作主张脱了鞋子,然后和狗玩闹着稳稳当当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一副不马上走的模样。
“东西已经放下了。”
陈池站在客厅,与他保持着三米的距离提醒,“周先生可以走了。”
“小池,能给我一杯水吗?”
初听,陈池以为自己耳背听错了,下意识问了句“什么”
,没想到周晏深恬不知耻又重复了一遍要水的请求。
陈池气笑了,讥讽着说:“我家有水,但你不配喝,麻烦你赶紧滚出去,别逼我报警。”
事情总是出乎意料,陈池自觉自己足够冷漠冷血和说话难听。谁能想到周晏深像是变了个人,不但不走还注视着他笑:“你能这么对我,我很高兴,小池这代表你对我还有气,还在乎。”
被温喆泞狠揍了一顿,躺在医院时周晏深开窍了,当时听到陈池说喜欢以前的自己时,他说不上来的难过。后来他又想,既然要追回陈池,那就变回以前的自己不就好了。
迫不及待等脸上的淤青消失,周晏深一刻也等不及,他要试探一下陈池对他的态度。
还好,陈池还对自己有气,他讨厌自己。只要不是平静如水,只要有负面情绪在,一切都还有挽救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