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挂了,以后还请你别再给我打电话,抱歉。”
说抱歉是要主动挂断对方电话。怕人拎不清,陈池把手机关机,塞到了温喆泞口袋。
“刚还说大理的天暖和,没想到也会突然变脸。”
他傻了吧唧给自己找台阶,松开紧握温喆泞的手,也贴心地帮人扣起扣子,“你也别冻着了,意晚去哪了?”
“买吃的去了,在那边,走吧。”
陈池慌死了,左顾右盼锁定目标后狂奔而去。温喆泞看他落荒而逃的背影轻轻笑了,张开手掌,手心里有五个月牙形状的指甲印,深的有三个,浅的有两个。
他用拇指磨了磨月牙,又把手转移到衣服的扣子上,最后抬腿去追陈池。
三人原定计划玩一周,中间出了这么个插曲打扰,陈池很怪,发泄似的说要再玩一周,可惜温喆泞律所催得紧,陆意晚又要出国谈项目。
这么对比,陈池觉得自己好像是个废物。
“你家有你大哥,哪用得上你抛头露面,实在不行你跟我去德国?”
温喆泞一旦忙起来,便是日夜不休没个准点,陈池就算跟在他身边,也是死坐办公室的命。
“喆泞也有大哥。”
“嘿,你就说去不去。”
“去。”
就这样,三人在机场分道扬镳。到达德国,陈池便跟在陆意晚身边充当司机,当地若不巧有珠宝展,他会开个小差掉队。陆意晚要是有聚会,他要么去商场或二手店看珠宝找灵感,要么就一个人在街头漫步,拍照片。
一周很快,快得陈池觉得什么都没做就要启程回国。落地时温喆泞接机,三人商量着去了他最爱吃的中餐厅解决了午餐。
吃饱喝足,陈池回父母家接“蛋挞”
,是故意卡着时间去的,饭后他父母有午休的习惯。
结果很不幸,还是被抓了个正着。
“什么时候学会卡点回家了,就这么怕见我。”
“妈,你瞧你说的什么话。”
陈池尴尬笑笑,转身抓抓头发掩饰,“我以为你在睡觉呢,是不是我回来把你弄醒了,下次,下次我回来一定注意。”
陈母怨怪地睨了他一眼,眼神扫过身旁的沙发,下命令说:“还下次,赶紧过来坐。”
知道逃脱不掉,陈池也不再挣扎,抱着狗乖乖坐下。
“再有半年就该三十了。”
一开口就是大型家庭伦剧理必不可缺的情节——催婚。
自从和周晏深离婚后,父母就没停止过催婚,那焦急劲儿像是生怕他再和周晏深旧情复燃似的,陈池拒绝的次数十双手都数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