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紫禁城里面到处都是算计。
金玉妍上次亲自送来了一匣黄玉,曹琴默传话让敬事房放下了她自已的绿头牌。
只因她的争宠之路和金玉妍有些相似,都是轻歌曼舞,极尽妖娆。
皇上因着怀疑金玉妍和陷害如懿的事情有关,冷了那么些日子也够了。以后还要仰仗玉氏,金玉妍复宠是迟早的事。
要是金玉妍能耐住性子,只怕不用送上那一匣黄玉就能等到皇上的恩宠。
曹琴默收了东西,索性也做了个样子出来,撤下了自已的绿头牌。
又让李玉挑了个皇上有空的日子,让金玉妍跪在养心殿外请罪,给了皇上一个合理的说辞,这事便也过去了。
启祥宫这些日子,算是圣恩常在。
海兰时不时的去养心殿伴驾聊天,皇上很会平衡六宫,钟粹宫、咸福宫、永和宫、承乾宫、延禧宫、长春宫依次排下来,都有伴驾的机会。
曹琴默有时在想,比起她们这些嫔妃要像青楼的姑娘一样招揽君心。
皇上何尝不像是那当红的花魁一般,夜夜翻牌。
想想也是累的慌。
她还有永珣,她得在此之前给永珣多生几个手足兄弟互相扶持。
前世,齐月宾位列皇贵妃,可是膝下只有一个温宜,曹琴默眼见着他们母女情深的在深宫之中互相扶持,除了吃醋,更多的是心疼。
齐月宾出身将门,尚且过得如此,她这一世的身份却只是一个卑贱的婢女出身,须得更加用心谋划。
她不奢望永珣以后继承大统,只希望他能做个不愁吃喝的闲散王爷,领着不甚重要的差事,却也是无可替代,如此才能明哲保身。
哪怕是有个妹妹,两个人也能有商有量的,多个依靠,不至于太孤立无援。
是夜。
明黄色的御驾路过承乾宫的时候,承乾宫的上空出现了一盏盏粉色的孔明灯,灯的下方还缀着不少红色的细纱彩带。
皇上一侧唇角勾起,“终于肯为朕费心思了。”
开始挑事
李玉看着皇上的笑,心里便多了些了然,“皇上,咱们是去长春宫还是承乾宫?”
皇上不语,只是抬头望着承乾门后那瑰丽绚烂的彩灯。
“摆驾承乾宫!”
承乾宫的大门敞开着。
中间只有身着类似于玉氏和唐朝的襦裙相结合的大红色裙装,乌发梳着一个云髻,只点缀一朵大红鲜艳的芍药花,简洁到极致的透着一股媚态。
寸心在一侧敲打小鼓,随着马头琴的悠扬,曹琴默随着鼓点踏歌起舞。
只见曹琴默的步子越来越轻快,仿佛仙鹤离群索居。
骤而,双脚离地。
艳红的衣裙瞬间变为白色,连头上大红的芍药也变成了金黄的玫瑰。
那一刻,彷如高贵神女降临世间。
李玉站在一侧已经看呆了。
曹琴默纤腰若素,眉目舒展,小脸上扬着纯粹的开心愉悦,观者也不自觉为其带动心绪。
高空之中女子姿态舒展,仿佛在云端嬉戏玩闹。
舞毕。
曹琴默解下腰间的绳索,像是雀跃的小鸟一般投入皇上的怀抱。
“皇上,这些日子没来,怕是把韵甜都忘了。”
“怎会?不是你让敬事房取下绿头牌的,这会又怪起了朕。”
“皇上觉得嘉嫔的轻歌曼舞比起臣妾如何?这舞曲可是臣妾排练了半年,就连轻罗和寸心也是从头学了小鼓和马头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