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卿卿听着碧落的笑声忍不住皱紧眉头,他明知道激怒江绥的下场,他就不怕江绥一怒之下把她也杀了吗?
还是说……他根本就是故意想让自己跟他一起陪葬!
魔尊他口非心是17
许卿卿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怎么说碧落也是一神君,就算爱而不得,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心理扭曲了吧。
江绥冷笑一声,隔空打了碧落一掌,然后拽着许卿卿往外走。
许卿卿回头,就看到碧落面如土色的蜷缩在墙角,不知生死。
那只威风凛凛的黑水兽正站在牢房门口,见到主人出来立即伏下头,许卿卿被江绥动作相当粗暴的扔在黑水兽的背上。
许卿卿被摔疼了,闷哼一声,可眼见江绥现在正在气头上,不敢说话,悄咪咪把自己缩成一团。
他现在脑子里一定是这样想的——
自己千辛万苦去给取果子,她竟然敢跟野男人私会!
天地良心,她真的只是想去解锁神契,而且虽然现在一口一个魔后叫着,可他才是那个实实在在的野男人啊。
许卿卿在脑子里脑补了一大通,到了寝宫才发现江绥竟然格外安静,她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睛,就看到他皱着眉头脸色比碧落好不到哪去。
许卿卿目光担忧:“你怎么了?”
江绥非但没有回应,反而像是要掉下去一样,许卿卿下意识抱住他,就见他唇边溢出鲜红刺眼的血。
“快来人,叫巫医!”
许卿卿赶紧让侍女跟自己一起把江绥扶回屋,刚把人放到床上,巫医就急匆匆的来了,检查了江绥的身体后,大惊失色。
“整个三界谁能将魔尊伤得这般重!”
许卿卿见巫医的神情,心知江绥这回是真的伤到了,心里不免生出几分愧疚:“应该是神界的九头鸟,我想吃果子,他便去给我摘了,我本以为以他修为应该没什么事,没想到……”
许卿卿话落,整个寝宫的人都双眼冒火的看着她。
尤其巫医,气得几乎把手里的魔杖捏碎:“魔尊修为鼎盛时期区区九头鸟自然不值一提,可他这段时间给您准备换血洗髓事宜,本就失了魔骨与大半精血,修为不足平日十分之一,稍有不慎,就被会那九头鸟夺了性命!”
“换血?”
许卿卿满脸错愕,她想起总能从江绥身上闻到血腥气,抿着唇扒开他的衣襟,果然看到他胸前围着一层层纱布,心口的位置隐隐约约可以看到里面的红色。
许卿卿白着脸:“什么换血?你说清楚。”
巫医强忍着怒气:“魔尊一个月前找到小臣,令小臣给您换掉身上的神血,小臣本打算随便找个魔族人的血给您换上,谁知魔尊执意不肯,集了一个月这才足够跟您换血。”
听到巫医的话,许卿卿心绪复杂久久说不出来半个字。
她以为江绥是恨极了自己所以才会想要取她的血报复,没想到他竟然是想把她身上的血全部换成他的。
这样就算她神丹已毁,也不必靠着神界的食物才能苟活于世。
“请您务必要治好他。”
许卿卿握着江绥的手恳求的看向巫医,她对江绥本就心怀愧疚,这下更是快被那些复杂的情绪淹没了。
她真的越来越看不懂江绥究竟想做什么。
魔尊他口非心是18
巫医的眼中闪过讽刺:“魔后请放心,就算您不说,小臣也会竭尽所能治愈魔尊。”
许卿卿咬着唇,放开了江绥的手,好腾开位置让巫医施法。
只见一股绿色的从巫医手中溢出,慢慢渗进江绥的身体里,后来巫医又给他吃了颗药丸,他的脸色这才终于好看一些了。
巫医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朝许卿卿行了个礼:“魔后,希望您最近不要再折腾魔尊了,也希望您劝一劝魔尊让他好生休养,再这样下去。怕是小臣的父亲在世都救不回来他。”
“我记住了。”
许卿卿连忙应承下来,她如果知道江绥先前就受了那么重的伤,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他去给自己摘果子的。
她本来就不是馋那个果子的味道。
在巫医走后,许卿卿一直坐在榻边守着江绥,心里想着等他醒来后说些什么,可当真正对上他那双黑漆漆的眸子时,感觉脑子里空空的。
江绥扯了扯唇角,坐起来,看到自己散落的衣襟,眉目里又染上许卿卿所熟悉的凉薄:“你已经知道了?”
许卿卿的眸底有些湿润:“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为我做了那么多。”
“本就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
江绥浑不在意的扯了扯嘴角,他动作散漫的靠着,抬着眼皮神态慵懒的看着许卿卿:“你不会以为我做那些是因为对你还余情未了吧。”
许卿卿沉默着,没吭声。
她不觉得自己产生那样的想法会是自作多情。
从重逢到现在,江绥虽然多次对她进行言语上的恐吓,却从来没有做过有实质性的伤害的事。
如果不是余情未了,江绥何必如此?
江绥轻笑了声,把许卿卿的手握在掌心,动作轻浮的把玩着:“你可知万恶渊里面是什么样?”
许卿卿的指尖微微颤了一下,她虽然没进去过,却早就耳闻万恶渊的险恶。
没等许卿卿点头或者摇头,江绥就自顾自的说了起来,双眸微眯,整个人看起来极度危险:“那种地方,丝毫阳光都照不进来,无数双眼睛躲藏在黑暗里,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扑出来将人连血带肉的吞了。我好几回睁开眼睛,就看到丑陋的凶兽流着口水对我垂涎欲滴,可惜呀,它们的牙齿没有我的刀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