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重要吗?”
姜淮头也不抬,还在盯着手机看,“你再这么优柔寡断下去就只能做一辈子没有名分的私生子。”
闻言,闻烁咬紧牙关,垂在腿侧的手默默握成拳头,眼神逐渐变得坚定,“您交代的事我都有在认真对待,我一定会让何斯屿一无所有。”
姜淮手一顿,他慢慢悠悠地整理眼镜,眼镜片之下的双眸匿藏着寸寸警告,“我交代你什么事了?”
瞬时间,闻烁感到从头到尾的寒意,他脑袋一转,赶紧改口,“我说错了,姜总没有交代过我什么,是您大公无私教会了我一些道理。”
“只是我想不明白,您为什么这么讨厌何斯屿?”
姜淮利落地放下腿,优雅地站起来,扭头看向窗外,眉头紧蹙,“他太自大了,居然妄想抢走我私藏多年了宝贝。”
交代完事情,姜淮决定亲自去见见那个自大的人。
天际布下一片红霞,晦明不清的闹市,空气中弥漫着醉人的微醺感。
酒吧老板将几瓶陈年好酒送到卡座里,相比于舞池中喧闹的氛围,卡座里显得有些清冷,但环境再怎么随意,也消减不了酒桌上的剑拔弩张。
何斯屿为自己倒了一杯酒,极其漫不经心地灌进肚子里,在满腔酒意时,他忽的开口,语气比他的姿势还要不正经,“你约我来该不会是想亲自告诉我你剥夺了我的报名资格吧?”
“那我的面子也太大了。”
姜淮啧笑了声,抱起双臂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轻蔑何斯屿的一举一动,“外界都在猜测,何北书百般呵护的独子会不会是一匹黑马,会不会凭一身本事成为第二个何北书,我怎么也没想到神秘的小太子爷居然是个聋子。”
何斯屿眼波微颤,眼里闪过一丝鄙夷,他毫不掩饰耳朵上的助听器,懒得开口就索性当个聋子。
姜淮只当何斯屿的沉默是没话反驳,他继续放词,“你以为参加个节目,初露头角就能得到你爸的重用吗?小孩就是小孩,对商人一概不知。这世上唯有利益和把柄会让身经百战的商人松口,你不愿意做的事会有人替你做,那你的东西就自然而然的成为别人的囊中之物。”
“没有半点城府,愚蠢至极。”
何斯屿不再装聋作哑,他拧着眉头睨了姜淮一眼,嘴角挑起一丝轻潮,“你错了,我做这些不是为了得到何北书的重视,而是想从你手里抢走一只眼瞎的小鸟。”
“小鸟?”
姜淮想了许久,他放低矜贵姿态,一双眼光射寒星,“你指的是姜早?”
“她回到你身边一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作为她的表哥,我一定奋不顾身的把她从深渊里拉出来。”
何斯屿说道。
一聊到姜早,姜淮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有些暴躁的吼了一句,“你算哪门子的表哥!”
话音未落,何斯屿也回怼了一句,“你又算哪门子的竹马哥!”
为了爱得光明正大不惜把朝夕相处的妹妹赶出家门,两三年后又以各种理由将她软禁在自己身边。
如是想着,何斯屿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虚伪、自私。”
空气突然变得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