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肆壹被突如其来的小动物噎得没出声。
「好了,」沈时雾侧眸看向她家的两只兔子,分外愉悦,「我们回家。」
一路上风平浪静。
除了兔子老啃江肆壹头发。
她想口头训训它,却发现自己还不知晓其名字,便问正开车的某人:「哎,它叫什麽?」
沈时雾自然不会直接告诉她:「你猜。」
江肆壹护着自己的长发,咬牙切齿:「快说。」
女人瞥她一眼:「十一。」
某人虎躯一震。
她不愿自作多情往那方面想,但这发音与自己的名字实在相似。
江肆壹静了半天最终冷笑几声:「嗯,好名字。」
然後指着十一的鼻子:「别啃了,先睡一觉。」
她终究还是没将这名字说出口,不然总有种训自己的感觉。
时间淌得很快,当窗外景象渐渐步入熟悉之地时,江肆壹心漏了一拍。
其实附近变化并不大。
路灯还是一排排杵着站岗,香樟树依旧开得茂盛无比。偶尔有风轻拂,落几片於草丛之中,发出细微沙沙声。
车子缓缓停了。
沈时雾察觉到对方有些许怔愣,便也很耐心地暂时没出声。直到江肆壹眨了眼,她才轻轻:「要下车吗。」
话里的意思很明显。
要是暂时不想动,就继续坐在车内,反正无论多久,都有她陪。
江肆壹动了动身子:「走吧。」
双腿触於地面时,她险些没站稳。
抬眼望向这幢别墅,又仔细一打量周围,发现并非完全没变化,虽细微,但依旧能察觉。
比如多了被别墅掩着丶只露出一小部分的花园。
又多了一方小池塘,里边养了好几条鱼。
江肆壹看着,转头纳闷:「你这是要装修成个植物园?」
沈时雾顺着她点头:「对,所以今天请你来考察一段时间,至於期限。」
她笑:「大概是永远。」
江肆壹突然有种羊入虎口的感觉。
她被对方环了胳膊往前走,一步步踏在这片土地上,是熟悉的,但心境却与从前完全不一。
她抿了抿唇,暂时也无法彻底琢磨出自己心底的情绪。
进门後,江肆壹发现客厅中心摆了个巨大鱼缸。她猝不及防与其撞了个面对面,还没出声,身旁人就先开口:「日子无趣,养点东西消磨时间。」
这样啊。
那当年养自己,也是为了打发时间麽。
江肆壹眼底暗了暗,像枯死的草。
而沈时雾之所以养那麽多鱼,又种了一个园的花草,消磨日子是其一,还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转移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