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腿在打颤,腿间尤为狼狈,嗓子干哑,但她现在已无瑕顾及那么多了。
随意地披了件法师的外袍在身上,薇薇安目标明确地翻开法师的书桌,她找了许久,才从最底层找到了一幅画像。
她随意扫了几眼就塞了回去,她要找的不是这个。
关于法师是如何找到自己的,她在最开始有过许多猜想,直到看到这幅画像才彻底确定。
他不可能无缘无故发现自己的。
薇薇安要找的是她遗失的羽毛。
她在书桌的柜子里找到了一把匕首,想了想还是带在了身上。
法师还在一无所知地鼾睡,昨夜薇薇安缠着他要了许久,精灵的体力远超常人,薇薇安还记得他在她身上的样子,明明咬牙切齿到了极点却不得不向她索求。
到了后半夜她实在累得意识模糊,险些忘了自己的目的,直到法师将一瓶魔药灌进她的口中。
多亏了那瓶魔药,让薇薇安到现在还能保持体力,她翻遍了法师最常待的书桌都没有找到羽毛。
薇薇安回到了一片狼藉的床边,她坐在法师的面前,他毫无防备,而她清醒着。
匕首比她想的要重些许,但尺寸竟然意外地合适她的手掌,甚至连捅入血肉都如此地不费吹灰之力。
薇薇安杀死了他。
她在睁开眼的瞬间就被压在身下,精灵正冷冷地注视着她,而那把匕首正插在柔软的被褥里。
“……呵。”
维洛瑞斯夺走了她的匕首,精灵银灰色的长发落在了她的脸上,他的神情此刻竟然诡异地平静,平日里压抑的怒火消失不见了,他正以一种全新的、不可思议的目光看薇薇安。
薇薇安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
维洛瑞斯没有生气,他脸色如常地抱起薇薇安,粗暴地将她外面的衣服脱掉扔在一旁。
他抱着浑身赤裸的少女进了水池,事实上,直到现在薇薇安才知道这个巨大的水池,这里的空间显然和外面的不搭,这么小的房间里怎么可能会有一个这么大的水池。
但这不合理的现象在精灵法师这里变得正常了,这里是他用魔法开辟的空间。
他的手指钻进来了,薇薇安一言不发,少女纤薄的身体微微颤抖,维洛瑞斯将她放进了水池里,黑暗精灵修长的手指在内侧刮蹭着。
“别动,除非你想怀孕。”
他满脸不耐地说道,薇薇安喘息着说,“你可以给我喝魔药。”
精灵冷笑起来,“你想变成药人吗?”
薇薇安不说话了。
这场漫长的折磨结束的时候,薇薇安已经彻底站不稳了,她无力地靠在他的怀里,雪白的肌肤被水汽蒸得发烫发红。
维洛瑞斯给她喂一些简单的流食,他会紧紧盯着薇薇安咽下,薇薇安其实没有多少胃口,她太累了,本来就只是强行被魔药提起来的精神,现在魔药的药效过去,迟来的疲倦几乎要将她压垮。
她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视线的尽头是一道沉默的身影,有时她陷入恍惚的意识会将他认错,喊出天使的名字,精灵的脸逐渐模糊扭曲,最后演变成另一幅面孔。
“……真爱魔咒。”
精灵坐在她的床边低声说,他面容平静地介绍道,“借用了一点女巫的小把戏,但也足够了。”
对于生性多疑的黑暗精灵而言,如若真的能遇到那个能让自己交付信任的存在,那他们必定不会放弃,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无论使用怎样的手段。
“你将爱上醒来时见到的第一个人。”
卓尔说。
出生之后的第三天,他被遗弃在了森林里。
靠着母狼微薄的善心活了下来,在学会说话之前已经学会了在狼群中争夺更多的食物。
他花了十年的时间走出森林,又花了十年的时间摆脱族群。
人间没有他的归处,他冷眼回顾着自己单调的前半生,沉闷,无趣,这是他对自己的评价。
如若不出意外的话,这样无趣的人生大概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
于是他突发奇想,想要做出一些改变。
他去了一片战场。
维洛瑞斯低眸,看向床上沉睡的人,真孱弱,精灵如此想。
既没有强大的肉身也不会魔法,甚至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连话都说得磕磕绊绊的,这样的人,若是在他的族群中只会尸骨无存,根本活不长久。
床上的少女睫毛轻颤,精灵凝视着她,手掌盖在了她的脸上,他和一双乌黑的瞳孔对视上了。
她安静地望着他,眼眸带着不自知的迷蒙,仿佛雏鸟依赖母亲般轻轻地蹭了蹭他的手掌,精灵的手掌在她的脸上摩挲,从她的额头一直摸到她的唇瓣,仿佛要彻底铭记住什么。
精灵的手指探入了一片温热之地,她含住了他的手指,神情天真又无辜,舌头轻轻刮过他的指尖,柔软,滑腻,精灵的动作顿住了。
他轻柔地捏住了那瓣柔软的舌头,不轻不重地按了按,她呜咽起来,精灵没有放过她,手指继续探索着,直到那嫣红的唇瓣边有水痕缓缓滑下。
精灵看了她许久,俯身亲吻她。
等到结束的时候,他们都有些气息不稳,她的衣襟不知何时散开,露出大片雪白的胸脯,维洛瑞斯帮她重新系好腰带。
精灵并非重欲的种族,相反,由于他们漫长的寿命,他们往往在这方面会相当地慎重与克制,即使是放纵的黑暗精灵。在遇到命中注定之人时,他们往往会比一般精灵拥有更强的占有欲。
他们不会允许伴侣接触别的异性,也不会允许伴侣离开自己的视线,他们会疯狂地嫉妒夺走伴侣视线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