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寿了夭寿了!你就是何教授和景教授的女儿?
他一下子拉开大门,把我拽进去。
「我听过他们的讲座!太酷了!我超崇拜他们两个!」
「啊?」
我一下子有点跟不上状况。
「何教授看起来一本正经的,没想到起名这么浪漫……」
「何念杭诶……啧啧啧……」
就在他摇头晃脑的时候,一个声音从身后响起。
「孙宁,是小杭来了吗?」
我转过头。
门外站着一个五十出头的中年男子。
他双鬓微白,戴着一副无框眼镜,看上去儒雅又随和。
想必这就是汪洋教授了。
「汪教授,您好。」我向他鞠躬。
他笑了笑,走进来。
「我和你父母同届毕业,又一起参加工作。按理说,你应该叫我汪叔叔。」
「最后一次见你,你才这么大。」
他伸手比画了一下,「现在已经是大姑娘了。」
汪教授看着我,又仿佛在透过我看另一个人。
「小杭,你长得真像你妈妈。」
「我妈妈……他们在基地吗?」
汪教授摇了摇头:「你应该看过『大事记』了吧。你的父母没有撤入后方基地,都留在前线了。」
「放心,他们都好着呢。你买的那些粮食可帮上大忙了。」
「小杭,」他在桌前坐下来,「当初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叹了一口气:「这完全是个意外。」
那是个再平常不过的下午。
所有人都专注着各自手头的工作。
我和师妹照例在饲养室记录小白鼠的情况。
然而当巡视到其中一个恒温箱时,我们发现本应关着三只实验鼠的笼子现在只剩一只。
我立刻上前检查。
就在这时,那只仅剩的小白鼠转过身——
它身上的白毛已经殷红一片。
鲜血顺着毛发滴落在笼底的木屑上。
一团血肉糢糊的东西正被它环在胸前。
那不是别的,正是与它同笼饲养的小鼠脑袋!
师妹的尖叫瞬间吸引了整个实验室的目光。
大家纷纷围拢过来。
没人注意到,实验台上一只被麻醉了的大白鼠此刻正在逐渐苏醒。
「何……」师兄脸色苍白,「我完了。」
他抓着自己蜷曲的金发,瘫倒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