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之后,杨景然每天都接送苏晚上下班。
下班后,一起吃晚饭,如果苏晚要做实验,杨景然就回书房工作,等时间差不多了去叫苏晚休息。
如果杨景然有需要加班的工作,就让苏晚坐在书房的沙上看书,然后一起回房休息。有时候,情到深处,也会就地缱绻那么一回。
如果两人都没有特别重要的事,就搂在苏晚看她喜欢看的书。
“杨景然,去花园修剪花枝么?”
苏晚换了一套宽松的衣服,跳到床上,跪坐在杨景然旁边,问到。
他望着苏晚明媚的眼睛,抬手粗粝的指腹轻轻摩挲她的脸颊,“你去吧,外面冷,再加件衣服。”
“没事,一会儿就热乎了。”
“中午想吃什么?”
他的手指插入她柔软的丝中,轻声问。
苏晚顺势靠在他的怀里,“你做么?”
他解释到:“今天陈妈要回老宅一趟。”
“那就随便煮点粥吧。”
“好。”
杨景然回答。过了一会儿,他说:“我要去邻市一趟,要一起去吗?”
“不了。温叔不在,公司有很多事需要处理。”
杨景然拧眉:“你不是开部总监么,怎么温总把那么多事交给你?”
杨景然的话让苏晚一愣,想了想说:“比较信任我吧。”
“嗯。别太累。”
苏晚抬头,看了一眼,杨景然并没有多大的怀疑,便放下心来。
“我去花园了。”
说着,起身离开了房间。
他望着已经没有苏晚身影的门口,好一会儿才收回目光。
偏过头看着床头苏晚父母的合影,拿过相框,低头垂眸,眼神晦暗不明。
很久之后,他才把照片放回床头。起身走到阳台,看着花园里那抹身影出神。
今天苏晚穿了一件暖橘色的毛衣,浅蓝色的直筒裤,冷暖色调的碰撞有一种别样的味道。
杨景然站在阳台,像是融合在光与影之间,面前晨光初现,眼眸里是道明亮的身影;身后光线昏暗,阴影中是给予苏晚生命之人的合影。
一里一外,一暗一明,仿佛灵魂被撕裂拉扯。
杨景然去了邻市,林南风因为上次的照片时间避嫌,两人也都很默契的没有再联系。
“气死我了!”
许久未见的温渃漓推开办公室。一脸怒容地走进来,坐在沙上,环着胸嘴里一直骂着“贱人。”
“这是谁招你惹你了,让你逮着这么骂。”
苏晚无奈地问到。
“还有谁,不就是余杭的那个秘书吴梦莎吗?不久仗着之前在美国跟了余杭几年吗?竟然时候处处明里暗里说我不如她了解余杭,还……还说她跟余杭在美国的时候,怎么怎么好!”
恰好唐靖端水进来,温渃漓一把端过水,一仰头劝灌了进去。
苏晚心道:还好唐靖送进来的是温水,这要是热水,这小祖宗的喉咙岂不是废了。
“你知道吗?她竟然敢当着我面,‘阿杭’、‘阿杭’的叫。关键是,余杭还应她!”
温渃漓想想都气,把杯子递给唐靖,“再给我一杯水,我要冰的!”
然后转头跟苏晚说:“我就不明白了,不就是一个秘书吗?为什么余杭非要把她留在身边,难道诺大一个景城,还找不到一个比她更好的来!”
“所以,现在,你把余杭怎么着了?”
相比其他,苏晚更想知道这个问题。
“我能怎么他,我又不能把他当沙袋一样狂揍一顿。也只能让他睡一楼客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