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鉴鸿便不再多说。
回到市里,高鉴鸿又和大姐姐夫一起去了爸妈和小妹的墓地。看着照片里微笑的妈妈和小妹,高鉴鸿心里的愧疚又增加了,晚上回家,好了很久的失眠又来袭,他辗转反侧,盯着窗外的花看了一晚上。
第二天,顶着黑眼圈,他被高中同学喊去聚会,这些年大家各奔东西,难得有时间聚在一起,就喝了很多酒。
结束聚会,是单成斌去接的人。
高鉴鸿醉的颠三倒四的,大有几分借酒浇愁的架势。而且仿佛酒壮怂人胆啊,从来不敢有什么越矩动作的人,竟然敢赖在单成斌身上,求抱抱,求背背。
单成斌竟然真的把人背到了卧室,给他简单擦洗了一下,就帮他脱了外衣,盖上了被子。
“单哥,我难受。”
喝醉的人无意识地耍起了酒疯,也不歇斯底里,就是哼哼唧唧说自己难受,问哪里难受,他又哼哼唧唧不说话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嘟囔着:“哪里都痛。”
还拉着单成斌的手放到自己胸口,“这里最痛!有人在拿锤子敲!”
“没事,我在呢,睡一觉就不痛了。”
单成斌帮他掖了掖被角。
“还是痛,骗人,哼!”
三十出头的人了,突然耍起了孩子脾气。
单成斌有些无奈。
“单哥,我们一起睡呀,暖暖的!”
高鉴鸿不知又发什么疯,拍着床铺非要让单成斌上去一起睡。单成斌不好逆着,就顺着他躺了上去。
高鉴鸿自觉地把头靠到人肩膀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就睡着了。
单成斌却盯着天花板,久久没有入睡。
第二天酒醒了,想起昨夜的种种作为,高鉴鸿脸色通红,尴尬非常,感觉都不能和单成斌独处一室。于是他借口有朋友约就出门了。
他以前很少出门的,今天出来也不知道可以去哪里,在路上刚好又遇到了一个高中同学,昨天聚会这同学没能去,就邀请他喝一杯,虽然昨晚才醉过,今天也不好再喝,但他想想反正没事,不喝酒就行了,就和那同学一起去了一个偏僻清净的小酒吧。
这边的街道人很少,公园里也基本上没人散步,所以酒吧里客人不多,零星几个,音乐也不吵,很适合思考问题。
但是那个同学并没有给高鉴鸿思考的时间,一直拉着他说话,还一个劲儿让他喝酒。
高鉴鸿婉拒几次,那同学就有些不高兴,高鉴鸿不太擅长和不熟的人相处,迫于无奈,就喝了一杯。然而就是这一杯酒,差点让他吃大亏。
高鉴鸿从小就长的清秀,个子不高,皮肤又白,眼睛大大的,总是带着温暖和煦的微笑,从初中就很容易吸引gay的目光,这个酒吧刚好是gay吧,他喝的那杯酒里被下了料。
他这同学叫黄浩,从高中就觊觎他很多次了,如今有这样的好机会,就算是残疾又如何,反正味道总归差不到哪儿去。
高鉴鸿感觉到身体不对劲的时候,就已经被压在沙发上了。他挣扎推拒,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同学对自己有这样的心思,又惊又恐,还很难堪。
他左脚使不上力,衣服已经被撕裂了,一粒粒纽扣掉在地上,他又不敢大声呼救,只能又推又踢。
身体越来越没有力气,他心里一慌,顾不上什么,右脚用力把那人踹了下去,站起来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黄浩被踹到已经激动的某个地方,咬牙切齿,叫骂不断,却疼得站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