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昭上去帮她解头发,逢玉被迫钉在原地,“小时候是月华帮我洗,但?是我一下就学会了,之?后就是我自己洗了。”
她特地加重了‘一下就学会’这几个字的语气。
“你真厉害,那这次我帮你洗吧。”
头发解开后逢玉立马就逃离了她的魔爪,靠着墙根抗拒极了,“我说了我自己会洗。”
十分钟后,逢玉蜷缩在明昭身前任由她揉搓自己的头发。
明昭的十指轻柔地在头皮上打转,逢玉也不去看?她,一动不动地背对着忍受这份煎熬。
“会冷么?。”
逢玉摇摇头。
等?头发冲洗干净,明昭又让她站起来,说要帮她搓身。逢玉别扭极了,感?觉自己像条被捞上来的鱼,任由成明昭摆布,她何曾有过这种耻辱的时刻?向来都?是她差使别人。
正想着,身体突然被明昭转了个面,她被迫和成明昭对视。
成明昭心?无旁骛地给?她搓身子,时不时抬一下她的胳膊。逢玉紧紧盯着她,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观察她。
这个女人,这个让她和她流着同一脉血的女人,原来长着这样一张脸,而自己,眉毛出自她、鼻子出自她、嘴巴出自她,就连生命也是出自于她的生命。
她们无限相似,无限相融,来自一体,又彼此分离。
很陌生,但?又诡异的亲切。
冲洗完毕,她泡在浴池里一言不发,默默拨弄着浮在水面上的花瓣。不一会儿成明昭也进入了浴池,浴池大得?像个巨型温泉。逢玉回避了视线,没有去看?那副身体。
明昭来到她身边,“你在想什么??”
逢玉去瞄她的身体,再健康不过的成年?女性的身体,发育完全,成熟而又富有生机。
明昭弯起嘴角,拿起她的一只手,慢慢放在了自己小腹的那只黑蝎子上,逢玉一惊,想抽回,却没有力气。
那块皮肤不似其他地方平坦,有条凸起的疤。
“你受伤了。”
逢玉不敢用力,小心?翼翼地碰着那道痕。
明昭轻轻一笑,摇摇头,“你就是从这里出生的。”
逢玉沉默了一会儿,小声?:“我的出生让你受伤了。”
成明昭哈哈大笑起来,逢玉不知所措地看?着她。不一会儿,她被一只手拥了过去。
如此亲密地相贴,她被成明昭全方位地包裹在怀里,没有一丝可以逃出去的缝隙,几乎令人窒息。
四面八方都?是成明昭的心?跳,四面八方都?是成明昭的体温,四面八方都?是成明昭的气息。
成明昭把下巴垫在她小小的肩上,"
做任何事都?有后果,这道疤就是我选择生你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