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被子裹住的人纹丝不动。
黑风衣的男人冷笑一声,二话不说从怀中掏出了一把漆黑冷硬的手枪,故意用夸张的动作营造出很大的动静上膛,出了金属碰撞的刚硬声音。
“三秒内不起来,我就把门口那一大一小立刻打死。”
床上的人“唰!”
地一下就坐了起来。
他穿着一件宽松的灰色睡衣,半露着纤细的脖子和锁骨,本身就乱翘的棕色碎更是因为睡觉不踏实而变成了一团乱麻,鸡窝头都是对他此时此刻型的最高赞誉。
年轻人半闭着双眼,简单的惊醒后又陷入了昏昏欲睡的阶段。
“哈。。。。。。”
他长出了一口气,睡意朦胧,“怎么今天是你,琴酒?”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想想。”
彭格列十世惊醒了。
“我忘了,”
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还带着雾气的棕色双眼抬头看向了琴酒,“里包恩带着守护者们都去出差了,要加强建造彭格列分部的势力,来自本部的指挥者是必不可少的。”
琴酒默不作声。
现在,偌大的彭格列本部中除了一些维持日常的管家、家族用人等,几乎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所有的守护者都离开了西西里,尽管如此,也不会有任何人担忧几乎化作空城的彭格列本部会出现什么问题。
彭格列十世,现任教父和他的直属暗杀部队,会将所有的事情都摆平。
棕青年从大床上走下来,毫不避嫌地拿起自己放在床头的衣物,脱掉了睡衣。
他动作麻利地套上了白衬衫,穿上了黑色的西服外套,打上了领结,修长的五指在领间翻飞着,就好像是在弹钢琴一样。
琴酒走上前去,帮他理平了乱翘的丝。
“今天天气很不好呢。”
十世看着窗外,阴沉的天气总令人的心情也随之暗淡。
他拿起桌上最新的报纸,扫了两眼后又匆匆将其放下。
“迟早会放晴,”
琴酒毫不在意地随口答道,“现在,你应该去见你的客人。”
。。。。。。
彭格列的会客厅在一层,但是琴酒知道,泽田纲吉并不喜欢用会客厅。
因为他认为这个地方太过于禁锢,给人的感觉宛若被困在笼中的麻雀一般,每次走进去的时候仿佛有种被勒住脖颈的窒息感。
琴酒不太能理解,因为彭格列的会议室再怎么气氛沉重,也比曾经组织的基地要让人舒适多了。
所以,琴酒就让拜访的客人哪里凉快哪里待着去了。
而不知所措的客人们,此时此刻正站在一层大厅里呆。
“你的待客之道还真是别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