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单纯的睡觉,完全可以去她那儿。
兰夏脸红了红,轻轻吸了口气呼出,“那我跟外婆说一声。”
“夏夏真好!”
傅杨眼中的笑意蔓延,润亮的黑眸熠熠生辉,是那种从心底生长的欢喜,嘴角扬起的弧度也越来越高,隽美的面容因这份喜悦愈发令人移不开眼。
兰夏嘴角跟着弯起。
傅杨到家后先去浴室洗澡。
兰夏躺在客厅沙发抠指甲,没多会儿起身去卧室。第一次留宿带来的衣服都没有带走,后来傅杨又陆陆续续给添置许多,如今她的衣服几乎占据了整排衣柜三分之二的空间。
屋里温度适宜。
兰夏从中取了件清凉的吊带裙,刚要换上,就听到浴室门开的声音。
“夏夏,帮我拿下浴袍。”
“好。”
兰夏放下衣服,打开旁边的柜子取出一件白色浴袍。
朦胧的玻璃门后站着一道轮廓完美的身影。她刚要说话,门就被从里面拉开,扑面而来的温热的水汽裹挟着好闻的沐浴乳的清爽香气。
兰夏把手里的浴袍递出,却没有人接,疑惑抬眸。
傅杨把门拉得更开,只在腰间围了块浴巾,深邃的黑眸注视着她,眼中的笑意依旧明朗清澈。兰夏却敏锐察觉到这个笑容背后的深意,果然,下一瞬,就被拉近水汽弥漫的湿热的空间之中……
兰夏毛绒绒的上衣泡了水,不堪重负地沉在水中。
却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捞起。
柔软细腻的绒毛随着荡漾的水波一遍遍冲刷身体,似成千上万个温柔的吻同时落下,密密麻麻将人的身体和心神束缚在一隅之地。而在这狭小空间里,傅杨的存在感变得强烈无比。
食髓知味,不知餍足。
小别后的疯狂再次刷新了兰夏对傅杨能力和恶劣程度的认知。
……小年之后是除夕,眼瞧着离过年没剩下几天,巧慧姐终于舍得歇业,开始着急买过年的新衣服和年货了。
家里起鱼塘,姨妈叫过去吃午饭。
兰夏和外婆、姨妈以及表嫂搬了小凳子坐在后院井边,边收拾中午要吃的菜边聊天,上午的太阳晒在身上暖烘烘的。
一墙之隔的厨房,姨夫在炸鱼块,香气飘过来,引得人直吞口水。
兰夏右手持老虎钳,钳口对准田螺尾巴咔嚓一下,随即将没了尾巴的田螺丢进旁边的盆里。
“巧慧不是九点就出发了吗,咋还没到?”
姨妈起身把洗好的空心菜放到墙边的木架沥水,边朝在客厅玩玻璃珠的孙女喊,“依晴,打个电话给你姑姑,问她还有多久到。”
屋里传来小姑娘清脆的应好声。
表嫂笑道:“这几天路上人多,估计是堵在路上了吧。”
外婆把择好的豆角扔进洗完空心菜的水盆里,接话道:“很可能,外边打工的人都回来了,路上到处都是车,我们那天回来时就多开了半个多小时。”
“要是天气暖和点,还是骑电瓶车方便。”
姨妈接着搓洗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