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慧因为儿子的懂事,心中升起阵阵暖意,但所谓知儿莫若母,“那最后他咋要求的?”
她好奇地问。
“扣你一个月零花钱。”
外婆问她:“你是不是经常用这招罚他?”
巧慧嫌弃地撇嘴,“现在不是提倡文明教育嘛,不能打不能骂,我还能咋管哦……”
她当初连陆洋一半作都没有,就被亲爸妈拎着扫帚追到山上,心理也没有扭曲。
“不提了。”
巧慧提了提手上的桶,“我带了点螺蛳来。”
外婆往桶里一瞧,惊讶道:“嗬,这么大个!”
都快赶上田螺大小了,“在哪摸的?”
“我爸去洞山给人做喜酒,在那边溪水里摸了好多。”
外婆去厨房找出来装螺蛳的桶,让巧慧倒进去。
兰夏从厨房探出身子,“快去洗手,吃早饭了。”
端着粥碗摆到桌上,随后是香蕉松饼和一碟霉豆腐乳。
“时间还早,让洋洋再睡会儿。”
外婆叫住了往卧室跑的巧慧。
“难怪他总要往这儿跑呢。”
巧慧拿起一块松饼,逗趣道:“能睡到自然醒,还有亲亲小姨做得松饼。”
兰夏喝口粥,随口问道:“你寻常几点叫他?”
“七点半啊,起来读半小时书,八点半送他去学校。”
巧慧愁眉苦脸,“自从他开始上学,我是再也不能睡懒觉了。”
“但是可以睡一个上午的回笼觉。”
兰夏替她补充。
巧慧给了她一个自己体会的眼神。
兰夏咬着松饼朝她笑。
傍晚,兰夏按照傅杨发的定位将车子停在门头古色古香的医馆门口,正要拨他电话,就见他拉着行李箱过来。
“要去看看我工作的地方吗?”
傅杨隔着两步远发出邀请,黑眸闪耀。有那么一瞬间,兰夏觉得他看起来像小时候家里养的那只狗狗,有好东西就迫不及待跟她分享。
“下次吧。”
兰夏还是拒绝了。
“也好,今天时间不够充裕。”
傅杨把行李放进后备箱,拉开副驾驶车门。
车里开着冷气,清淡的栀子花香萦绕,令人心旷神怡。工作台上摆着几盆绒线编织的胡萝卜盆栽,随着车子启动,旁边同样由绒线编织的大白兔牙齿在盆栽上一嗑一嗑的,煞是有趣。
傅杨视线转向兰夏。
她今天穿着嫩绿色吊带长裙,卷发扎成丸子头,灵动慵懒,一件米色镂空针织衫遮住了大片的白。她的锁骨纤细,如自然描绘的山峦秀丽,脖颈修长,随意的姿态仍掩不住优雅体态,
看着女朋友与前两天迥异的打扮,傅杨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于是诚恳道:“这身衣服很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