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人表示接不起后,扔下一个炸弹。
外婆把刚赢的十五块钱还给傅杨,傅杨也把额头贴的纸条撕下。具是笑吟吟地瞧着嘟嘴不想说话的兰夏。
“来吧!”
傅杨手里捏着刚从自个儿眉心撕下的纸条。
兰夏脑袋往前探了探,太阳穴上多了张轻飘飘的纸条。
第三轮,兰夏又拿到方块三,这回她的牌不错,于是选择接受。直至她把地主牌翻开,心中顿时多了口郁气。
傅杨揶揄她道:“看来你手气确实不怎么好。”
一对三一张六,瞧她这表情怕是手中没有与之相配的牌。
“你要不要直接认输?”
外婆是知道兰夏的打牌水平的,再说斗地主不需要什么技术含量,就靠牌面好。
兰夏会认输吗?两个人都在等着看热闹呢,她当然不!
“一张六。”
小小的单张走了两轮,被傅杨一张a堵死。兰夏手里有张小王,但却不能这时候打出来。只能看着他顺子、连对一路绿灯。
傅杨又打出三带二,随即报单。
这次兰夏接得起,“三圈带对三。”
没人要得起,她斟酌了会儿,打出一对四。
外婆当即扔出一对二。然后扔出一张小五。
傅杨的二紧随其后。
兰夏的左太阳穴又多了一张纸条。很快,兰夏脸上仿佛戴了张流苏面纱,除了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已再无贴纸之处。
她把牌一扔,“不玩了不玩了,就我一个人输。”
兰夏瞥了眼他们桌上各自小山一堆,捏了捏自个儿的零钱包,瘪了好厚一层。
“行,不玩了。”
外婆顺应她的话。
距离吃过午饭已经过了大半个小时,也该睡午觉了。等外婆走后,兰夏拿掉脸上的纸条,胜负心又起。
斗地主她不行,小猫钓鱼呢?
幼儿园小朋友才爱玩的牌。傅杨没办法,只能舍命陪君子。
这下,兰夏终于和傅杨打了个旗鼓相当,她嘴巴一瘪——还是不能往傅杨脸上贴纸。
“呐,随你贴。”
“大丈夫不吃嗟来之食。”
“这样啊!”
傅杨突然凑近,与她鼻尖相抵,湿热的呼吸你来我往难分彼此。
“那我求求你。”
他润泽的黑眸眨了眨,好似那哄人的小狗狗,
兰夏心跳骤然失去节奏,耳朵滚烫,贝齿轻咬下唇。她发现了,傅杨似乎很喜欢对着她撒娇,借机做些亲密的动作,扰乱她的心跳。
“不要。”
她用后脑勺对着他,拉着他往房间走,“我带你去客房休息会儿,晚点我们再出去。”
傅杨温柔目光落在她泛红的耳尖,顺从她的动作。
昨天睡得晚,又起得早,此刻确实也生了困意。
把人带到客卧,兰夏也回到自己的房间。
日渐西移。
兰夏这一觉睡得尤其舒适,也感觉格外的长。
她睁开眼睛,又带着对睡眠残留的眷念闭上。客厅里有电视的声音,楼下有一群孩子,应该是在拍皮球,不时发出兴奋的尖叫声。
时间好像变成了一个面团,被夕阳拉伸,又擀成已经极薄却仍在无限延展的一片。
她在床上赖了会儿,起身站在窗边活动四肢。
那几个孩子果真是在拍皮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