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声一片。
中午,执政官照例午睡,他躺在休息室的小床上,呼吸平稳。
不久后,副官端着下午茶走进休息室,站在床边端详对方的睡颜许久,眼看着时间快到了,便坐在对方枕边,伸手拨了拨自己脖子上的铃铛。
铃铃。
执政官醒来,他兀自喝着副官递来的清甜花茶,视线随着对方收拾军服大氅的动作来回移动。
副官拿着执政官的外套回到床边,现对方垂眸正看一本晦涩难懂的专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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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官凝神几秒,把执政官嘴边刚喝进去半杯的花茶拿走了,并像先前上菜一样,摇了摇脖子上的布菜铃铛。
退菜!
然而,偷窃花茶的愤怒小兔退出休息室的时间比预想中晚了一点。
所以,执政官下午打卡上班的时间也晚了一点。
因此,如同往常一样想与执政官错开上班时间从而晚几分钟等电梯的怨种员工很不幸的,与执政官在旧年的最后一天里坐了同一部电梯。
也因此,执政官城堡的许多人在即将年终奖的今天喜提迟到处分,哀鸿遍野。
茶水间多人哭诉中,前来泡咖啡的副官悄悄掐住披风领子,遮住脖子与胸前的吻痕。
晚上,执政官要副官到他办公的地方找一份文件并誊抄。
众多书柜中,脱去外袍与军服的副官赤脚踩在地毯上,一行行寻找文件。他踮脚仰头,步子走得很慢,脊背肌肉牵扯出的线条非常漂亮。松垮黑丝布料收束着腰,向上任由清瘦的肩胛露出,腿很长,臀也翘,兔尾巴一颤一颤的。
执政官拿起钢笔,走到副官身边,看他找文件找得焦头烂额。
“需要我帮你吗,副官?”
执政官礼貌地问,影子却像网一样从上兜头罩下。
“需要。”
副官回头看他。
执政官把人压在书架上,他手指抵着使劲,镶嵌钻石的钢笔帽拨下,他抬手,尖锐的钢笔尖洇出黑墨水,一笔笔写在副官瘦削又平坦的皮肤上。
在指示下,副官游移不定的手放在了一个书架上,但不确定是第几排。
“还需要吗?”
执政官垂着头,脸颊边被兔耳朵轻轻一扫。
“需要。”
副官哑着声音回道。
夹着钢笔的手掌环到对方身前,手臂圈住对方细瘦的一截腰,笔尖勾开黑绸布料,拉下裤边,笔尖落在对方的小腹上。
副官挣扎了一下。
“别动。”
执政官警告,一笔一笔写得很缓慢。
副官把头靠在对方肩膀上,眼睛眯缝着,阻止水汽从中溢出,他腿颤,勉强站直,最后一笔,笔尖狠狠压了一下,惹得他深深一吸。
副官的手搭在书架第三层,但第三层上全都是厚重的文件夹,他分不清。
“还需要吗?”
执政官把对方腹下的墨水痕重重揉开,汗水洇出花朵一样的色块。
“一次性说齐可以吗,长官?”
副官侧头抱怨,轻轻咬了一下对方的脸颊。
“可以。”
执政官道。
副官被抱了起来,双腿悬空的姿势令他有些头晕目眩,隔着薄薄一层纱,胸膛被钢笔帽的铁夹咬住。
他浑身只剩一层毫无蔽体功能的黑白两色布料,是绸又是纱,长绞着对方的手臂,平添一份轻盈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