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鸣安回道,非常诚恳,非常真挚。
连飞舟看着喻鸣安以及靠在他肩膀上的大儿子,将今天的事在脑海里过了一遍,知道这并不是一出苦肉计。
至于连乐心为什么会昏迷只能等那位神医来诊断。
“小安,别着急,小乐从小身体就很好,不会有什么事。”
简寻温柔地对喻鸣安说道,这即是安慰喻鸣安,也是安慰自己。
连飞舟和简寻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等着娄烁前来,或者是张鸿雪的通话。
最先来的是娄烁,很快,丝毫没有耽搁。
来了之后便是为连乐心诊断,只是娄烁的眉蹙的越来越高,喻鸣安的心便也越来越凉。
最后只听到娄烁的一声叹息。
“抱歉,恕我无能为力。”
“怎么会!娄烁你是骗我的对不对?连乐心刚刚还好好的怎么就会有事呢!”
喻鸣安用着期冀的眼神望着娄烁,希望他的话是骗他的。
“娄神医,你要不再看看,小乐他的呼吸还好好的,怎么也不像有事的样子”
简寻焦急地说道。
“你们不要着急。抱歉,是我的问题,没有说清楚。连少他没有性命攸关的危险,他现在一切体征都是正常的,或者说他现在身体比大部分人都要好,他是一个非常健康的人。所以我才无能为力,抱歉。这对一位自恃医术了得的我来说也是一种打击。”
娄烁本还有话没说完,只是被心急的两人打断,只好先做解释。
“连乐心此时的状态十分奇怪,他的体征是活着的、健康的,可他的识海深处却没有回应,意识像是被砌成的高墙围在里面,无法自由活动。
这种情况有两种可能,第一有人对他下了禁制,第二受到极大的打击,因为自我保护机制所以主动切断了与外界的联系。但第二种”
“第二种情况根本不成立,我和他好不容易走到一起,他怎么会觉得大受打击。”
喻鸣安矢口否认,根据娄烁的诊断结果他已经能确定连乐心昏迷的原因。但他思考的却是该说还是不说。
不说该如何宽解连伯伯和伯母,说了会不会改变禁术的偿还代价与机制?
喻鸣安想到连乐心为了救他而白白浪费自己六年时光便悲从心起,眼泪如断线的风筝从眼眶中飞奔而出。
喻鸣安俯下身抱住连乐心将自己的脸贴在连乐的脸上,那一串串的泪珠便顺着着肌肤相亲处流至连乐心的脸上。
无声的哭泣却让在场的其他三人亦为之悲痛。
但三人悲痛的原因却各不相同。
娄烁一是因为自己身为神医却无法治愈连乐心而愧疚,二是为喻鸣安而悲伤,错位的记忆与情感好不容易恢复,灵魂也回归本体,大仇也已得报,与连乐心互相确定了彼此的心意,就在一切都在导向更光明的未来时,连乐心却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