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眠刚跨进门便听见里头传来的声音,她探头一看,对上了一张绝色的俊脸,可下一瞬,那人不笑了,难得看他板着脸,冷硬地问了句。
“你来干什么?”
这人怎么挤兑人呢,翻脸比翻书还快。
叶清眠也没个好脸色,只顾着走近,将食盒放在案上。
“王妃让我送来的,你且吃吧。”
看见食盒,宴辞安眼神微动,放下笔打开盖子,是宛容亲手做的樱桃酥,他又笑着将一碟糕点悉数吃了。
送也送了,吃也吃了,叶清眠实在不知道有什么可伺候的,便收了盒子,转身朝门口走。
刚拉开些门,便被守在门外的两个丫鬟抵住了,叶清眠心中困惑,还没来得及问出口,外面的丫鬟便开口了。
“王妃吩咐了,让夫人今夜宿在王爷屋内。”
什么?
之前不是这么说的啊,叶清眠不可置信地看着门口的丫鬟,可回应她的只有冷漠无情的关门声。
叶清眠心底有些生气,一时也分不清是气王妃骗她多一些,还是气不喜欢和宴辞安待在一处多一些。
她不悦地捏了捏拳,转头看向正端坐在案前写字的宴辞安,他倒是波澜不惊,似乎对此习以为常了。
“王爷,你能否告知我,玉沉渊他在哪?”
她一路上都很安分,也没再和宴辞安起过争执,只不过隔一两日便要旁敲侧击地询问他关于玉沉渊的下落。
案前的人沉默不语,自顾写着字,扑朔的烛光闪了几下,他停了笔,将信纸卷起来放进指节大小的竹筒里,走到花窗边,从袖中取出一段瓷白盈润的哨子,吹响。
不过几息,窗外便传来飞禽翅膀的舒展声,一只白羽黑翅的鹰隼停在窗边的横杆上,锐利的鹰眼灵活转动。
宴辞安将竹筒系在鹰隼的爪腕上,有力的翅膀一煽动,飞快隐于夜色。
现下,他才有空腾出视线来瞧叶清眠,他上下扫视了几遍站在厅中的人,缓缓走到软椅坐下,又朝旁边的椅子上拍了拍,示意让她坐。
叶清眠迟疑了片刻,还是走过去坐下。
本就不大亮堂的屋内只悠悠泛着烛火微黄的光晕,叶清眠坐下了也没见他开口,他只默默撑着椅圈靠着,十指交叉,安静地审视她。
烛花噼啪暗响,叶清眠被他看得心里发毛,身体便不自觉往后靠,离他远一点。
眼前的女子含娇半吐,泛着圆润光泽的软缎裙衬得她身段愈发娇软诱人,鬓边的白玉兰更显飘渺若仙。
只消将脸遮住,或者只看背影,那便是一模一样……
宴辞安眸光暗哑,不过叶清眠也看不清,僵持了片刻,宴辞安倏然伸手,摘下了那朵玉兰花,捏在手中看了看随后起身进了内室,将花放在一只锦盒中。
见他进去了半晌,叶清眠疑惑他的行为,却也是困倦的很,多日奔波,她还没好好睡过一觉呢,便靠在椅子上盹着了。
“今夜你就在外间的榻上安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