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真的。”
玉沉渊认真回答。
好吧好吧,那就姑且信他,叶清眠抱着膝盖埋住红红的脸,嘴角也缓缓舒展,平心而论,这次的确很舒服,玉沉渊很温柔,她也不难受。
……就是很羞。
——
北黎尚武,掌握朝中大权的也多是武将,当朝天子曾御驾亲征上百次,将北黎疆土开拓到古来最宏大。
皇都夷阳城竟比大宣的玉京城繁华了不知几倍,家家户户挂在房檐上的铃铎竟都是金银器,满街的商贩服饰各异,想来这是北黎吞并他国后,各族保留下的习俗。
“如今的北黎不比大宣,各处人员复杂,秩序混乱,你快别看了,”
玉沉渊语气中透着急切,放下车帘,将叶清眠拉回来坐好,“倘若你这小脸蛋被一些粗莽野汉看上,将你掳了去,你让我去找谁哭。”
看玉沉渊不苟言笑的模样,叶清眠也跟着怕了,眨眨眼探问:“当真如此骇人?”
玉沉渊点点头,面色黯然道:“多年来,宫中那位四处征战,却兼而不治,稍有不满便纵容武将滥杀无辜,乌烟瘴气民不聊生,臣民投告无门终也只能饮恨苟活。”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血流千里。更何况北黎国君这般残暴不仁。
越是知道其中惨烈,叶清眠便越发担忧,她隐约能猜到玉沉渊回北黎与他父亲永安王的事脱不了干系,可他要做什么?
责问天子为父亲洗刷冤屈?还是与天子抗衡全父亲名节?
他本就身份敏感,如若触怒龙颜,可想而知是怎样的下场。
他们好不容易才在一起,她万万不愿玉沉渊有丝毫闪失。
“你此番进宫可会有危险?”
叶清眠翻手拉住他,满眼认真地询问。
可玉沉渊没有立刻回答,目光有了片刻闪躲,刚要开口,叶清眠又抢先道。
“我这一路都没有问你回朝究竟意欲何为,因为我猜想那定是极危险极难的……”
叶清眠顿了顿,垂下眼眸,不让他看到眼底蓄起的泪光,
“甚至难到以我的能力恐怕给不了你帮助,可我不想见你犯险,倘若这件事太难,我们不做了好不好?我们回大宣,回北境,我们去找爹娘还有哥哥,我们一定会生活的很好很好。”
“好吗?玉沉渊。”
叶清眠看向他的眸光含着隐隐期待。
玉沉渊暗自咬牙忍下喉间的苦涩,用指腹擦去叶清眠脸上的泪痕,温声道:“别担心眠儿,我不会有危险,就算为了你我也会保护好自己,我答应过要同你一直在一起,绝不会食言。”
就算他这样说叶清眠也清楚这是安慰之言,心中依旧神伤。
看着叶清眠泛红的眼尾,玉沉渊将她揽进怀里,轻轻拍着背道:“不怕,我们都会好好的,我们还有许多事没做,我哪舍得丢下你。”
叶清眠锤了两下他,桑音闷闷地咬牙道:“哼!你最好说到做到,否则、否则我就去找一群俊俏郎君独自逍遥快活,我就不要你了!”